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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王纪上(一)(第一至十一章)- 从倍受恩宠至触怒上帝之所罗门王

第二十七课 - 外一章 - 所罗门王的治国之道(一)- 神权与政权

经文:诗四十五:6 - 7

主旨: 从唐崇荣牧师讲解的《神权与政权》,让大家对神权与政权的关系有一个整全的了解,明白政权的产生不是上帝在永恒里所定的,政权其实是外添,是人犯罪之后才需要的,是上帝的许可和任凭。

1。在谈治国之道之前,我先请大家仔细阅读唐崇荣牧师在台北第十五届神学讲座《神权、人权、政权》所传讲的一篇有关神权与政权的信息。《从倍受恩宠至触怒上帝之所罗门王》 的课程只是我们查考《列王纪》里的一个单元,接下来我们还要查考许多犹大和以色列王的事迹。当这些王行耶和华眼中看为正的事,上帝就赐福与他们;当这些王行耶和华眼中看为恶的事,上帝就降灾与他们。我是以“耶和华立王废王”为主题,强调以色列的立王废王都在上帝的主权之下。在谈到 这些王的事 时,我不希望大家见树不见林,老是纠缠于细枝末节而忘记了主题。我过去曾提醒大家“有的解经书把字词和经文难题逐一讲解,却时常忘记把焦点对准在书卷的中心思想,以致读完后,有点像进入‘树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李白的《访戴天山道士不遇》)的意境。读经最怕的就是连一字一词、经文各节都仔细分析了,有如看见了深山里罕见的麋鹿,却仍然抓不到书卷的中心思想,听不到清脆的寺院钟声。”唐牧师的讲解会让大家对神权与政权的关系有一个整全的了解,明白政权的产生不是上帝在永恒里所定的,政权其实是外添,是人犯罪之后才需要的,是上帝的许可和任凭。当上帝许可政权存在的时候,他就把普遍之恩放在行使政权的人的良心深处,好好地治理国家;一旦统治者滥用从上头来的权柄的时候,上帝就任凭其政权败坏,并在适当的时机兴起另一政权代替。诗四十五:6-7 “上帝啊,你的宝座是永永远远的,你的国权是正直的。你喜爱公义,恨恶罪恶。。”在上帝的国里,圣洁是子民要持守的生命的本质;公义是国度治理的原则。所以在查考《列王纪》时,我们要特别注意那些王有没有按着“喜爱公义,恨恶罪恶”的原则来治理国家。有,国家人民就有福了;没有,国家人民就有祸了。

 

神学讲座《神权、人权、政权》

教牧讲座(二) --  神权与政权

(唐崇荣牧师传讲)

神任凭的政权还能存在的原因

1。暴露人的恶行、彰显人的败坏

2。神的「普通恩惠」仍在人间

3。在乱世中仍有神的公义

上帝为何容许「无辜」的人受害

1。罪人本来就会死,人祸只是提早死

2。圣徒因所受的苦难而得到操练

3。受苦或殉道有助于教会复兴

神不会永远任凭下去

革命的权柄也是从上帝来的

国度、权柄、荣耀全是神的!

 

    前面我们已经思想了关于「一切的权柄都是从神而来。」的这个主题,便明白政权是在神的许可之下产生的,但是,既然是神所许可的政权,为什么会有一些暴君可以肆无忌,阵地随意生杀百姓呢?为什么会有一些暴政可以毫无节制地践踏人权呢?所以,我们就要把神「许可」的政权跟神「任凭」的政权再分开来看。

    神所许可的政权就是那些按常例使用执政者的权柄来施政的,包括:罚恶赏善、执行公义、护卫百姓,以及拥有经济、军事的权柄,加上能够成为神的用人。

    政府就是上帝的用人,这是从普遍被神许可的旨意中间所存有政权。那么,上帝如果不许可就没有政权的存在吗?当然。但是上帝为什么又许可那些暴政,那些凶恶、惨无人道的政治领袖为所欲为,甚至是逼害他的圣徒呢?因为那些是「神任凭」的政权。

    上帝看一个政府,如果已经到了脱离正常规范的地步,或者已经超越了神所许可的界线的时候,神有时还会任凭给他一段掌权的时间。然而,这段时间并不是神不在宝座上,因为「洪水泛滥的时候,耶和华坐着为王。」(诗廿九:10)。「洪水泛滥」就是水大到一个地步,超越了河床的标高限制,进而侵犯人身的安全,造成遍地水满为患的情况,如同现在莫三比克(Mozambique)的灾情一样。有一次,我从美国纽约坐飞机到旧金山,沿途飞越密西西比河流经的那些州,当我从窗外看下去时,我真是被吓坏了!因为那河已经看不见河床,河面差不多有几十公里宽,把所有的田都淹没了。而当洪水泛滥的时候,圣经记载:「耶和华坐着为王。」所以,这位作王的上帝竟然许可河水泛滥,淹没田地,甚至高涨到淹死人的地步,这就表示那是一种任凭,而神的任凭并不是永恒的,因为没有一个极权暴政是永恒的。历史的见证告诉我们:所有的极权暴政寿命都很短,都会招来神人共愤与历史的指责,都注定无法逃脱遗臭万年的厄运。

    这样,我们就当在永恒的信仰中间,把暴政当作是在神的任凭中,所发生的偶发事件(contingency)。意思就是说:暴政并不是永远存在的,而是被神任凭,偶然产生的一段政治时期。在这段期间,神是不是不干预呢?神似乎不干预,但神的被动仍是主动,因为被神许可的自由,将来还是要在神的面前受审判。所有被神许可的放荡,将来还是要在神的面前接受法律最后的制裁。因为神的愚昧还是智慧,神的软弱还是刚强。(参:林前一:25),这就是我们从信仰的总原则当中,学习到对神权柄的认识。所以,主祷文中说:「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太六:13),并不是「大多是你的」,而是「全是你的」。

神任凭的政权还能存在的原因


1。暴露人的恶行、彰显人的败坏


    暴政施行是被神任凭的,但连暴政的权柄也是从上帝来的。这样是不是说,上帝用这些权柄来行恶呢?不是。是上帝任凭这些暴政使用神给它的权柄,误用到一个地步,成为人权最大的危害,成为人类命运可怕的恶梦。在神所任凭的政权当中,可以彰显人性究竟败坏到怎样可怕的程度,这是第一点。

    当一个时代不要神,或神完全放手,不在那个时代中有任何的干预时,你就会看见那个时代的人会暴露自己的败坏到何等可怕、残忍的地步。这是神任凭之后必然产生的一个果效。许多时候,神的任凭被认为就是:「人可以自由到甚至可以肯定无神」,这个时候,正是人显出自己无知的时候,而神也许可他这样做。那么在这段期间,人所说出的一切恶言,人所表彰的一切愚昧,都将永为历代圣徒所耻笑。这些人借着无知的言语羞辱自己,借着无约束的恶行暴露自己,借着一切的败坏来介绍自己,正像撒但被许可存在一般。而神还任凭撒但行一切的恶来试探人、来抵挡他、来控告圣徒,乃是要藉此证明:撒但受审判的结局完全是神的公义的彰显。这样,所有恶行的暴露,就是神的任凭所要达到的,为要使人知道:人离开神原是何等的可怕!

    动物的凶恶,是因为猎食的本能而彰显出来的;而人的凶恶,并不是因为他本能的需要而彰显出来的。一个人行恶杀人,不是因为他要吃东西,不是因为他需要一些东西,也不是因为他本能的需要,像孔子所说的「食色性也」这个层次,乃是他要抵挡神,与那看不见的撒但的恶势力相合,出卖了自己尊贵、荣耀的形像,以及抹煞了自己在神里面那永恒神圣状态中间的人的能力,所以,人性的败坏所表现出来的恶,是远远超过所有毒蛇猛兽的本能。如果你说一个人很坏,就形容他「像禽兽一样!」但你讲这一句话的时候,你不是侮辱他,而是侮辱禽兽、侵犯兽权,你知道吗?你怎么可以对人说:「你像禽兽!」呢?所有的禽兽会说:「哪里?才不像呢!他比我坏多了,我没有像他那样坏!我们吃东西都是为温饱,他是为什么呢?不是为温饱,不是为自卫,他杀人是因为他要行恶。」

    所以,当一个人犯罪做恶的时候,他的恶行是远远超过禽兽。当人败坏的时候,不但没有神的形像,彰显的更是撒但的作为,也就是抵挡神和神的旨意,污蔑神的真理,然后还用很可怕、几乎是无限、永恒的本质,去发挥可说是不可赦免的罪,这是人很可怕的地方!

    许多时候在历史中间,神会让一些人用被许可的权柄,放肆到完全被神任凭的程度。一旦到了这个时候,也就是神要告诉人们:「如果没有我,你是何等的可怕!」于是,当暴君被人咒骂的时候,好像只有他犯了滔天大罪,然而神却是借着暴君告诉其它的人:「他不过是一面镜子罢了!你本身也就是这样!」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暴君的倾向,也潜藏着野蛮无礼、放纵自由、侮辱自主权、污蔑别人尊严那种最邪恶的本质在我们里头。

    所以,我们如果不是属神的,就是属魔鬼的了;我们如果不在神的统治之下,我们就在恶者手下了!当我们把「全世界都卧在那恶者的手下。」(约壹五:19)和「世人都犯了罪。」(罗三:23)这两句话合起来读的时候,你就发现:我们不但有罪行,还有可能被撤但利用成为一个很可怕的人,违背真理、违背良心、违背正义,把我们的恶发挥到最极致,成为一个犯罪堕落的人。这样,我们每一个人就要谨慎,因为我们很可能在很小的范围里面表演暴君的行为,或在自己的家中施行暴政,甚至对我们最亲近的人设下毒害的阴谋,正像暴君对百姓做出一切不负责任的恶行。这样,就没有一个人可以骄傲,因为我们原是可善可恶,我们是中介性的受造者,我们可能属于神,也可能属于魔鬼。


2。神的「普通恩惠」仍在人间


    当一个人被神任凭的时候,他可能犯罪的严重程度是大得不得了。从归正神学里面,我们看到一个很重要的神学主题,就是「普遍恩惠」(Common Grace),我在前面稍微提到了一些。「普遍恩惠」可能使非基督徒比基督徒还更健康,可能使反对上帝的人比基督徒读书读得更好,可能使那些不认识上帝的人从对大自然的了解因而解析出来的答案比基督徒更清晰,可能使那些没有得救恩的人,他们的生命比基督徒更长寿,可能使许多与主没有救赎关系的人,他们在世上的享受比基督徒更丰盛,可能使许多未蒙拯救的罪人,他们对世界所产生的贡献与美德,比基督徒更多。如果你不明白归正神学,你就有太多的事情没办法解释!

    你可能闭门造车、躲在象牙塔里自圆其说:「世人是刚硬的,他们是不认识真理的。」但就一些范围来说,当许多非基督徒认识的普遍真理比基督徒更多、更清楚的时候,你就开始迷惑找不着答案,除非你能够先明白「普遍恩惠」这件事。然而「普遍恩惠」并不等于说「凡是只在普遍恩惠中间,得到神局部启示的人,他们都要被拒于大门之外,没有领受救恩的可能。」而是有许多已被拣选、预定的选民,仍在救恩的门外,仍在普遍恩惠中间等候时间一到,便能回到上帝的羊圈里。所以,主耶稣也很清楚地说:「我另外有羊,不是这圈里的;我必须领他们来,他们也要听我的声音,并且要合成一群,归一个牧人了。」(约十:16)所以,你不要轻看那些还没有信主或是反对上帝的人,他们当中或许有一些人以后要像保罗一样,比你更热心地传福音。

    我中午在教堂外面听到有人说:「基督徒要选基督徒!」他的意思可能是指候选人连战十三岁受过洗,所以我们应该选他当总统。他讲这句话就是不明白「普遍恩惠」的运行!所以他就先假设:基督徒当总统一定比非基徒做得更好;又假设十三岁受过洗的就是基督徒;还假设受过洗的人就永远忠于他的信仰,这种错误的思路,使基督教落入一个狭窄的观念中间,却还想要帮助别人,影响别人。

    一个人在神的任凭之下,误用自由到一个地步,必然的结果就是显出人性是多么的的败坏。如果不是「普遍恩惠」的约束和控制,人可能犯的罪会比现在世界上已经犯的罪还要增加几千或几万倍,你相信吗?当你看见有人偷别人的孩子、卖别人婴儿的时候,你便说:「这样坏的人!」其实你讲这句话时,就表示有「普遍恩惠」的记号在你里面,因为不是多数的人都这么坏的。如果一个人可以做这么坏的事情,另外的人为何不这么做呢?因为他们比较好吗?不是。是因为神在人的里面安置了能够约束道德的良知。神就用这个约束的功能,使世人还能平安共处在社会中,享受某种程度的和谐与安定,这就是「普遍恩惠」的运行。换句话说:神约束人可能犯罪的力量到一个地步,使人类还可以在犯罪堕落的生活中间安居乐业,这就是「普遍恩惠」 。

    然而,圣经有没有提到「普遍恩惠」有一天会减少,或「普遍恩惠」有一天会收取回去呢?有的。直等到那大罪人出现(帖后二:3),拦阻犯罪的事情被除掉了以后,全世界会败坏得不得了。那么,你说:「这普遍恩惠中间,拦阻人犯罪的到底是什么?神用什么办法保持现在所谓的安定呢?」虽然我们现在仍看见很多的犯罪,许多贪婪、贪污、好色、败坏、不公、不法、不义、不善、不洁的事情很多,但还是有许多的人,有某种固定的道德规范来压制约束他们,使他们不太敢犯罪。这是什么呢?是「普遍恩惠」。「普遍恩惠」包含了良心的工作,包含了法律的权柄,包含了怕被人轻看引起的羞耻感,还包含了怕犯罪之后所带来的社会压力和家庭危机;此外,「普遍恩惠」也包含其它众多宗教里面那些虽有错误,却至少是教导人行善的那些伟大的教义和教训。这样,「普遍恩惠」就是多得不得了!「普遍恩惠」的范围遍及在各个文化阶层中间,几乎随处都看得见有神许可的记号在其中。所以,「普遍恩惠」不是很简单的!荷兰的凯柏尔(Abraham Kuyper 1837-1920)就这个题目还写了三本很有份量的书。而范泰尔(Cornelius Van Til,1895-1987)则认为有一天「普遍恩惠」会结束,这就是说当上帝收回他普遍恩惠的时候,不法的事就增加了(太廿四:12),全世界就进到非常败坏的地步中间,那时候全世界就被神任凭,而不是单单只有一些的政权被任凭了。

    现在你说:「唉呀,感谢上帝!回教徒至少因为怕他的上帝,有些还不致于乱来;也感谢上帝!有些人因读孔子的书而有一些道德修养,使他们不致于犯错。」虽然这世界很多人不是基督徒,但到底在世界的文化、哲学、宗教、传统、家训中间,还隐藏神给人类广泛的普遍恩惠。但有一天普遍恩惠会收回,也就是末后的时候。到时人的知识增加,道德却败坏。人们忙着「吃喝嫁娶」(太廿四:38),「吃喝嫁娶」本来不是罪,但是任意吃喝嫁娶,可就严重了!而那时也正是耶稣基督再来的日子近了。主耶稣说:「人子来的时候,遇得见世上有信德吗?」(路十八:8)。耶稣基督再来的时候,我们会看见世界败坏到一个地步,简直是坏透了!因为神在越任凭、越放松的时候,人就变得越大胆地犯罪。

    当神还给大多数世人一些普遍恩惠,来约束人,来拦阻人,使罪恶不至过份泛滥的时候,我们就看见这个拦阻是神的带领,这个拦阻是神的主权。所以,神的拦阻有多少和神的任凭有多少刚好成反比。当神的「任凭」多的时候,也就是「拦阻」少的时候;当神的「拦阻」多的时候,也就是神的「任凭」少的时候。有时候神任凭一些政权施行暴政可怕到一个不能想象的地步,像古拉格群岛,像德国对六百五十万犹太人的大屠杀,都是历史上最可怕的凶恶,这竟然是发生在所谓二十世纪人类文明最高尚的时代。神就藉此告诉人类:「你们的文明算不得什么,你们里面的野性和犯罪的本性,若不是我加以约束和限制,你们真是比禽兽还不如的!」 。


3。在乱世中仍有神的公义


    神的任凭除了借着暴政显明人的邪恶之外,还有别的目的吗?有!要显出神公义的影子曾在历史中间闪过。所以,你如果用心研究历史就会发现:没有一次的暴政是长久的。你注意研究历史,那些过份被神任凭而洋洋得意、不敬畏神也不爱惜人类的所有暴行,结果所得到的报应都是神公义影子的彰显。这样,被神任凭的政权因为不长久,就使得我们很容易看见历史还在上帝主宰的轨道与上帝主权的手中。

    当中国和日本抗战的时候,有一个山东人流着眼泪讲了一句话:「如果这样坏的日本人能战胜,我就相信老天爷没有眼睛了!」这句很简单的话,并不是基督徒讲的,但这句话至少说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就是:虽然世人都犯了罪,世人都不信他,但是至少上帝没有放弃他所创造的人类。他在暗中,到了适当的时机,会结束他任凭的期限,会结束恶人行凶的自由,会限制凶恶、危险伤害人类的能力。也就在这句话讲了不久之后,日本便投降了!日本的军备及战斗能力,是当时全亚洲唯一敢向美国挑战的小国家。日本的这种勇气超越了当时所有亚洲的国家;当亚洲国家还像乞丐般地盼望等候美援时,日本是唯一敢把美国军舰炸沈的国家。但这样一个国家,为什么后来会失败呢?因为「神人共愤」。他过份越权地做出了对神、对人完全不敬的事情,所以等神的时间到的时候,他所有的政权就要结束,它所有政权的优势便会停止,因为神要让这些优势的政权转胜为败,自取满脸的羞辱。因此,历史既然在上帝的手中,我们就不必惧怕、挂虑,我们应当说:「主啊,愿你的旨意成全。」。

    上帝任凭暴政存在,来显示人性在没有神的约束之下是何等败坏,此外,也显示了神有干预的时候。因为他是历史的主宰,他公义的影子必要彰显。于是当你们清楚这三方面之后,我就要问:「在这段被神任凭的期间,那些遭害者的命运是怎么样呢?」这是我们一定要思想的问题!这些遭害的人,他们因着神任凭暴政的存在,就因此随便被践踏、被杀害、人权被剥夺、抢夺净尽吗?神对他们公平吗?这个问题我们要从两方面来看,也就是看到底这些人是何等人呢?第一种人就是:人人都是罪人;第二种人则是:被神救赎的圣徒。第一、对于罪人,因为暴政的践踏,使他们的人权被侵自犯,完全失去自卫和尊严的时候,我们要怎么解释呢?第二、对于已被神宝血救赎的子民,他们的人权被践踏的时候,我们又应该怎么解释呢?


上帝为何容许「无辜」的人受害


    常常人问的问题就是:「当世人遭难的时候,上帝啊!你在哪里?」事实上,我们不能说「有神的恩典就证明神存在,同样地,因为神不把恩典赐给我,就证明神不存在。」所以我要说的是:把上帝当作是人用理论、思想、意识型态,和逻辑等等的方法可以证明出来的一个对象,这种护教学和方法论基本上是错误的。「如果我们从宇宙的奇妙看见了神的爱,同样地,我们也可从自然界的残忍现象中看见神不是爱。」这正是错误的人本神学可能带出来的错误推论。这样,你对知识份子的讲道,就不要以为你提到了一些科学知识,你就比他强了,因为如果他是经过比你更强的逻辑训练,他就能用同样的逻辑把你讲的话杀得体无完肤。所以,归正神学就不是用人本的方法来证明神是存在的。那么如果不用人本的方法来证明,又要怎么确定我们的信仰是真正合乎真理的呢?首先,我们要知道:是神把自己显明出来,而不是我们把神证明出来。这位存在的神,借着他所创造的万有显明自己的能力。虽然在他创造的万有中间,有许多我们不能解释的现象,似乎与神良善的本性相违背,但是我们从圣经的启示便知道:那些现象是人堕落以后的结果,而不是神原先创造的状态。这样,归正神学所建立的是一种「前题式的护教法」。(pre-supposition method of apologetics),它强调:人所能知道的,原是神愿意显明他自己给人知道的部分,而不是人能够去证明他什么。所以,不同于「人本」神学,归正神学完全是「神本」的神学。


1。罪人本来就会死,人祸只是提早死


    当神许可某些政权达到被任凭的邪恶的时候,那些罪人的命运,我们要怎么去暸解呢?事实上,罪人本来就应该死的,因为罪的工价乃是死!这只是提早结束罪人的生命,而把罪人带到本来就应当受审判的地位。于是许多的受害者,神为他们所预备和保留给他们的奥秘,我们就不用完全知道!但我们应当先知道他们原是罪人,罪人就应当为自己所犯的罪受审判,不同的地方在于:神为罪人所定原有的寿命,依照自然律他们可能活到七、八十岁,但因着暴君的恶行或者天灾人祸的临到,使他们不能够寿终正寝,而在年轻的时候便死去,但这不过是缩短和减少了他们在世上享受大自然的日期。这样,暴君所做的并没有完全妨碍神的主权,因为神还是没有错误的,神的时间有时候是超进度。


2。圣徒因所受的苦难而得到操练


    那些被神救赎,已经领受新生命的圣徒,在地上因暴君的存在而受逼迫,那他们的命运又是怎么样呢?神有另外的旨意。这个旨意就是他要借着苦难,使基督徒因祸得福,就是说基督徒在被动的苦难中间,主动经历基督十字架的能力。所以,凡是圣徒受暴君逼迫、苛政统治、蹂躏人权之处,教会一定会兴旺起来。教会的兴旺不在乎用多少的钱盖多大的礼拜堂,请多么厉害、有恩赐的人讲道;教会兴旺乃是在乎是不是能与基督同钉十字架、同受逼害、同受痛苦,在基督死的形状上与他联合,以致在他复活的形状上也与他联合(罗六:6)。而这个定律,绝非任何一个神学教义可以代替的。有一些年轻人,迷信读了神学便以为可以搞好教会,结果搞的焦头烂额、甚至身败名裂,因为他以为神的道就等于神学知识。不是的!如果你没有在神的真理中间,发现那隐藏在十字架经历背后的得胜,和在十字架下愿意为主名受苦的中间,发现那隐藏预备面向复活的大能;如果你没有经历到因着与主同受苦,而产生那必得主所赐荣耀冠冕的话,你还是不能明白神的道的原则,就是:基督必须受害,然后才进入荣耀(路廿四:26)。


    这是先后问题,你们知道吗?「受害」在「荣耀」之先。教会要荣耀吗?教会要兴旺吗?教会要有大能吗?没有受害的教会怎么有大能呢?那你说:「这样我们糟糕了!一定要让共产党过来逼迫我们一下才有大能,是不是呢?」不是!逼迫不一定要从那里来,受害不一定只有一个方向,凡是为神旨意所受一切的苦难,都是受害。你没有做错,人却误会你,而你承当、经历了这个过程,你就是受害。你被人误会、被人毁谤、利用,你所经历的痛苦并不是因为你自己的错,这就是你经过受害而进入荣耀的一个历程。「基督必须受害」,这不但是次序的问题,也是必然的问题。不是「基督偶然受害」,不是基督因斗不过世界就偶然受害,而是基督必须受害,这样就表示神的预定和受苦是有关连的。所以,上帝所知道的、所拣选的、所呼召出来的人,就是要他们学习以基督为榜样,而基督乃是死而复活的基督;所以,当保罗写罗马书八章后段的时候,提到了「蒙召」、「拣选」一直到「得荣耀」的部分,其实就是在预备蒙召的人。蒙召的信徒是允许受到大逼迫的。而这本书写完之后经过了十多年,罗马教会也受到很大很大的逼迫。

    所以,我个人就把「预定论」跟「受逼迫得胜」的奥秘连在一起。「我们蒙召不但要信服基督,还要为他受苦。」(腓一:29)。蒙召不但使我们信服基督,蒙召也是预定我们在这永恒的位份中间,要因着受苦而进到荣耀。你明白这个奥秘,你就能经历到神的大能,也因此甘心乐意顺服神的引导且凡事感恩。所以,如果神任凭一个政权以暴力、苛刻的手段来治理他的百姓、他的选民时,正是在无形之中,神主动把那些自以为能主动逼迫圣徒的败坏政权转变成被动被神使用的「反面仆人」;也就是神主动转移他们的主动成为被动。神也藉着他们的主动变成被动的事实来操练基督徒,使基督徒从被动的逼迫变成主动地得荣耀,这是很奥秘的事情,感谢上帝!

    所以,「凡是以刺踢我的,都是伤自己的脚。」这句话你明白了吗?耶稣跟保罗说:「你用脚来踢刺是难的」(徒廿六:14)。你用脚来踢刺就是伤害自己。当基督的教会受逼害的时候,就是神要赐福圣徒经历苦难的磨练、经历十字架大能而进到荣耀的预备。当基督的教会为基督的缘故受苦的时候,也就是神要把逼迫教会的人带到羞辱自己的地步的一个开始,所以我们不要害怕!上帝为什么要任凭暴政、上帝为什么要任凭不好的政权可以继续坐在王位上呢?上帝说:「你们等着看吧,我要告诉人们:他们的表演正在羞辱自己:我要告诉人们:我正在预备为我受苦的百姓。」因为基督也不例外,他是「借着受苦学习顺从以致于完全。」(参:来五:8-9)。因此,圣徒就在神的预定之下受苦,借着十字架的大能和经历,得以进到复活的荣耀里面。也因此,圣徒在受逼迫中间,就比非圣徒在人权被剥夺的状况中间,有更坚强的毅力来承受那原超过他们所能忍受苦难的程度,以等候荣耀大能的来临,这是历世历代教会在历史中间给我们看见的,凡受到逼迫的圣徒,他们的教会就必定不一样!

3。受苦或殉道有助于教会复兴


    昨天范忠义牧师对我说:「我现在已经七十四岁,已经退休了,所以我现在每个月都有三个礼拜在大陆工作!」给他这么一讲,我就更不好意思了!因为我才六十岁。他读初中的时候我才刚刚出生。「那中国你跑了多少地方呢?」差不多每一省都跑过了!」七十四岁的一个老牧师,每一省都去到!我说:「有人支持你吗?你的费用是怎么来的呢?」他说:「我一生都是依靠耶和华。」他说:「我有两年的时间都不能参加你的讲座,今年刚好碰上空档,我就来了!听你讲道我真的很欢喜、很快乐!」他说:「台湾跟中国大陆很不一样!我在台湾的时候,讲道就讲讲讲讲......,该讲的道我都讲过了,讲了以后也不知道自己的经历有多深,但当我到中国以后,才发现能事奉神就是福气。我从前所知道的道里,现在却能更深一层地经历,因为我在自己同胞受苦的教会中间,真实经历到神同在的甘甜。」感谢上帝!所以如果你们说:「台湾的基督徒人口,已经将近占台湾总人口数的百分之三,可见主是赐福台湾的!因为主给这个地方有政治、经济的自由,主也给这个地方有信仰的自由!」你们不要骄傲!你们做了几十年的福音事工,基督徒的人口数还不到百分之三,而大陆却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五,现在可能是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八,有人还说:「中国可能已经有一亿的基督徒了!」这是受苦的结果。

    这表示什么呢?神从来就是主动的。当反对上帝的暴政被神任凭去摧残教会,而他们也以为可以主动胜过受逼迫的教会时,神就把他们的主动转成被动,且利用他们来训练教会,使教会变得更刚强,所以结果还是神主动。感谢上帝!神如果许可暴政、苛政逼迫教会的时候,你不要以为是神失败在人的手里,你千万不要以为教会就没有前途,你要觉察到:是神正在预备、是神正在做奇妙的工作,而这些受苦的信徒们,他们见证的内容也都很不一样!

    最近这几年我常常举办音乐会义演,并亲自身兼指挥,然后把我们义演所得的款项用来帮助许多贫穷的人。一九九九年十二月廿一日,在雅加达我带领一个音乐会,有一千三百多人参加。这次,是为要筹措一亿的印度尼西亚币,来帮助一个被烧掉的神学院。而这次义演的票一推出就卖光了!那个被烧掉的神学院占地四英亩,有三百多个神学生,就在某天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突然间一群受过最严格训练的特种部队,率领着最菁英的神枪手,和一群拿着大刀的农民,放火要把整个神学院烧掉,烧到没有一个房间可以住人。神学生吓死了,便全部跑到大厅里面去躲避,而那些人就再烧大厅,想把神学生们都围困在里面,好让他们可以全部被烧死。当大厅被烧的时候,神学生们就发现到原来有一扇门,平常没有注意到的,现在却可以利用它成为出口逃出去,来解脱困境。于是这三百多位的神学生,就利用那扇门从大厅里逃出去。而外面那些极端自教份子、军人特种部队以及和他们勾结的那些放火的民众也忽然察觉:「怎么没有人惨叫呢?」他们才发现:原来这些神学生已经逃走了。于是他们就往人所逃跑的方向追杀,逢人就砍,一个人就真的被杀死了,另一个人则是被大刀砍到,伤处刚好在脊椎骨的旁边,差一点就伤到神经中枢,头已经断了一半。其它有的人重伤,有的人轻伤,就这样,有十个人不见了,死去了!有二十八个人进了医院,而其它有的人则跑到外面大喊大叫、失魂落魄不能自己。这是一九九九年十一月底,印度尼西亚刚刚发生的事情。其实,这也是藉此故意要挑战才刚刚当选的总统瓦西德:「我们要考验和挑战你,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力,能把印度尼西亚带回从前的安定。」

    发生这件事以候,瓦西德总统竟然宣布让回教的神学院开门,接收那些没有地方住的受难者能够住到里面去。印度尼西亚现任这位回教徒总统,是历史上最伟大的人之一,我自己很尊重他,他也认识我。这个人是全世界唯一被天主教徒、基督教徒、佛教徒、孔教徒,甚至连罗马梵谛冈以至于以色列都可以接受的人。瓦西德是Shimon Peres基金会的董事之一,Shimon Peres(斐瑞斯1923-)原来是以色列外交部长,1995年拉宾(Yitzak Rabin 1922-1995)总理被刺之后,斐瑞斯被选立为总理。

    瓦西德这个人心胸广大到一个地步,甚至说:「必要的时候,可以赦免苏哈托。」我看他的言论,他的心胸那么宽大,再看看你们这次总统选举几个候选人的言论,真是觉得不象样!

    我继续讲下去,有一个人被杀死了,我没带照片来给你们看,不然你们会整个晚上睡不着觉!刀从身体中间砍下去,整个身体分开,骨头也暴露在外,血流满全身,人就这样死了!另外一个人也被砍,照样血流满半身,后来被带到医院去,医生说:「这个人一定死的!」然而过了几天,那个人却越来越好、越来越好,现在他已经痊愈,只是留了个大刀疤到处为主作见证!医生也稀奇说:「怎么会好呢?」就再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那人被刀砍之处,恰好是在距离神经中枢一厘米的地方,如果再用力些,人就会全身瘫痪而死。至于其它被刀伤的人,也同样指着自己的刀疤作见证说:「你们看,神的恩典,我没有死!」结果,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副作用吗?那些没有受刀伤的人就很自卑,因为他们作见证的时候,没有刀疤给人家看!他们就很羡慕那些有的,还说:「主啊!为什么他有我没有?」所以,我告诉你们,神是从来没有失败的。神所有的子民死光了他还没有失败;神所有的忠仆被杀了,他还没有失败,甚至那些因主缘故殉道的人,在祭坛下面说:「主啊!你伸冤的日子什么时候来到呢?」「主啊!你什么时候彰显你的公义呢?」(启六:9-10)的时候,上帝也没有说:「对不起,我延迟很久了,你们忍耐忍耐吧!」上帝是说什么呢?「闭口,再等,等更多的人和你一同受苦难!」你们看过这节圣经吗?知道这节圣经吗?上帝对那些在祭坛下面要求上帝伸冤的殉道者说:「你们暂且忍耐,等候与你一同为道殉难而死的人数目满足,我才伸冤。」(启六:11),这就表示神的任凭是有一定的时间的。


神不会永远任凭下去


    神的任凭是有时间表的。而这个时间表可以分成两种:第一种是每一个朝代结束的时间,第二种是整个世界历史结束的时间。所以,这位坐在宝座上有主权的神,他一方面许可某一个朝代任凭他行凶作恶到一个地步,然后再把他整个朝代结束掉。但另一方面对整个人类历史而言,神可以继续任凭、任凭、再任凭一些朝代出现,但到末日总结的时候,天地就要结束。所以,圣徒不是为了暂时活着,我们乃是在永恒的路程中间,以信心仰望历史的主宰并等候他再来,也等侯新天新地的降临,有义居在其中(彼后三:13)。

    我们有万万万万倍于世人的大盼望,绝不困在暂时中间过到苦难就失去这盼望。谈到这一点,你可能又要问到:「那么在神的任凭中间,神又许可有哪些圣经所提到的事情发生呢?」圣经提到「神使法老的心刚硬。」圣经还提到「有一些人听虽听见却听不懂,看虽看见却看不明白,免得他回转过来我就医治他们。」(参:太十三:15;约十二:40;徒廿八:27)。这就表示:有一些人是神任凭他们刚硬到底的,而任凭的结果就是永远的灭亡和审判。因此神任凭的结果就是使某一些人一直到死也不给他们悔改的机会,让他们好像看到却看不明白,好像听见却听不懂。

    希律王见过耶稣吗?见过。什么时候?在他审判耶稣的时候。当他审判耶稣时,他是站在主体性的位置上来讥笑耶稣,或是耶稣站在主体性的位置上来教训他呢?是耶稣站在被动审判者的地位,希律王站在主动审判者的地位,讥笑耶稣说:「你行一个神迹给我看吧!哈哈哈哈!既然给你机会,你就快快行吧!」(参:路廿三:8-9)但耶稣连回答都不回答他,因为我们的主有神性中间一个很特别的原则,就是当他受不义制裁的时候,他是永保缄默的。所以,当彼拉多审问他时,他不回答;希律王对她讲话,给他机会,他也不回答!因为这些人没有资格审判他,所以他就保持安静。他们以不义的手段,站在应当代表公义的审判台前审判耶稣,而耶稣知道自己是末后最大权柄的审判者,所以,他绝不在这位虚假的审判者面前随便地为自己辩护。「就让你们去讲吧!这是你们的自由,但是你们每一次讲的时候,都要显出自己的羞辱!」这样,圣经就告诉我们:神许可人刚硬,神许可人硬着心到底,神许可人生发错误的心(帖后二:11)。当一个人生发错误的心时,他整个的思想、观念就全都颠倒过来了  --  人把自己当作主体,把自己当作是超越神的主体,而使他变成了客体。然而,当整个历史结束、最后总结算的时候,这些却都要显明出来。


革命的权柄也是从上帝来的


    现在我要问你另一个问题:「当神暂时的任凭时间到的时候,当神要结束一个政权的时候,神是怎么样产生另外一个政权的呢?」这就牵涉到:「基督徒到底可不可以革命?」的问题了。我相信你从刚才一直等就是要等这个问题的解答,是吧?很多人就是盼望最好马上药一吃什么病都好了!但我一定要告诉你们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才叫做好医生,你懂吗?所以我就等这个时候再回答。到底一个政权要替换另外一个政权的过程是借着什么呢?很可能是借着革命。「一切政权都是从上帝来的」这句话,我们在前面已经提过它的三个要点:第一、神在政权之上;第二、政权应当是有意无意地在神许可的范围中执行神的旨意;第三、政权有一天都要在神的面前受审判,因政权是从上帝来的。最后一个要点,是我现在要讲的:政权既然是从上帝来的,那就表示替换旧政权的新政权也是从上帝来的,这样神就是许可一个朝代灭亡,由另外一个朝代来替代。所以呢,所有的政权都不是永恒的。

    如果所有的政权都不是永恒的,那当新的政权兴起的时候,那个新政权之所以能够成立的权柄是不是从上帝来的呢?是!还是从上帝来的!我现在不跟你们讲是不是民进党要取代国民党了,你们不要乱想!我问你们:当满清败亡的时候,中华民国兴起,是不是神许可的呢?当共产党起来取代在南京的国民党,是不是神许可的呢?有没有可能将来神兴起另外一个朝代,结束现在共产党的统治呢?有!所以「一切的权柄都是从上帝来的。」这句话,不能成为既有政权的统治工具,来作为强逼基督徒要顺服他权柄的根据。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因为「一切的权柄都是从上帝来的。」这句话也表示:反对你的这个政权、以后得以成功的新政权的权柄也是从上帝来的。所以你算什么呢?如果你们对圣经的认识,能够是一种「动性的认识」,能够是一种对总原则的认识,而非单单对字句的认识,那么,你就能够站在很超然的地位上,来看一切的事物了。

    这样,历世历代的先知对当时存在的政权,从「被神许可」过渡成「被神任凭」的时候,他们都讲出了应当讲的话。先知所讲的那些话,不等于不顺从原有的政权;先知所讲的话乃是超越了原有政权的权限、原有政权的位份,而成为了超政权的政权在人间运行的代言人。无论是以赛亚、耶利米、但以理、摩西、约瑟、还是使徒保罗、施洗约翰,还有在拔摩海岛的使徒约翰,他们都同样地看见了政权之上的政权、法律之上的法律、宝座之上的宝座;而这世上的宝座、世上的法律、世上的政权、世上的权威,不过都是次等的。这样,基督徒要忠于永恒的国,又要作暂时国中的好公民,而当这两样并存的时候,我们不要忘记:不能只讨一方面的喜悦,就忘记对另外一方面的忠诚。那么你说:「如果当两方面实实在在地产生冲突的时候,我们应当怎么办呢?」我们应当知道:超法律的法律、超政权的政权、超宝座的宝座、超王位的王位才是真正永恒的,因此,我们就不能够随意出卖自己给暂时的政权、给违背神旨意的政权,使他们对我们任意摆布。

    一个政权代替另外一个政权,是用什么方式呢?有可能藉由革命,意思就是说:借着革命成功去换取另外一个政权的可能性是神所许可的;也就是说神许可革命。而「革命」又是要透过那一种人的革命呢?有些亚洲的革命,很清楚是透过基督徒影响出来的。亚洲最重要的革命的转换、最重要的民主的建立,大多是基督徒带出来的。你说这怎么解释呢?孙中山先生是基督徒;印度的甘地也是受了基督教的影响,进而产生对印度的影响。但我并不是说革命的人本身一定要是基督徒,然而像孙中山、像甘地,他们对民权的观念,确实是从基督教的信仰中间产生出来的。此外,改教以后对人权的重新解释、对人权的正确定义,也是建立在神形像、样式的这个神圣尊严的基础上,而这个信念也从此成为人之所以为人的那个不可质疑、最基本位份的一个重要基础。

    基督教思想在政治上、在民主运动上,在制定新政体和宪法方面上都有最大、最大的贡献,感谢主!如果不是基督徒,你就很难看见在亚洲国家当中,有谁敢质问那宝座上的王权,他的权柄是从何而来的?中国人认为帝王都是天子,当你到北京天坛的时候,就会看见:天坛祈年殿的圆形架构,是比照天上十二宫的关系来盖建的,也就是说:人们借着自己对天的了解,想办法把殿宇塑造成一个天的影子,表示地上之人对苍天的敬畏。所以,天子在治理百姓之外,他还要祭天,凡事都顺天命了,天子才敢做!

    然而,自从一九一一年辛亥革命以后,再也没有帝王到祈年殿向天祭纪了。在孔子的书里面曾记载:「郊社之礼,所以事上帝也。」(《中庸》十九章),这是告诉人们:皇帝要求天的赐福,他才能好好地代天行事,他才能好好地管理天所给他的民。这种观念呢,中国跟其它的西方古文化就没有多大的分别,好像是说:只有帝王才是上天的儿子,其它的人则是比较不重要的。天子代天行天命、执掌天的权柄来统治百姓,所以,他有一个坚固不可动摇、无可质疑的权柄。但是,当一些天子不象样,或者是有些天子不错,天孙却不大好的时候,又怎么办呢?每一代作王的都有伟大的、宏观的理想,而且都有相当勇气来代天行事,但是当天子的儿子、天孙、天曾孙、天曾曾曾孙,一代代越来越富有却日渐败坏的时候,上帝就说:「再派另外一个天子出来!」是不是这样的呢?而那些革命之人的勇气也是大得不得了的!你想想看:帝王既有存在的王权,他庞大的组织,他行政的繁杂性、他整个军队势力所达到的地方,已经差不多无孔不入了,而突然问竟有一个人敢推翻整个帝制,建立新的王朝,他的勇气需要多大呢?他的胆子需要多大呢?

    听说朱元璋推翻元朝建立明朝的时候,便叫人在南京建了一座很宏伟的王宫,建到差不多好的时候他去视察,当他进到王宫里面看东看西,高兴之余就得意忘形地说到:「哈哈!哈哈!想不到我这个穷农夫有一天竟然会作天子!竟然今天坐上王位上,还建了一个这么大的宫殿,真是作梦也没想到!」当他正得意忘形讲到一半的时候,一个铁锤从上面掉下来,「砰!」一声,掉在地上。朱元璋吓一大跳,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上面有个人正在做工,心想:「糟糕了,这就要成为全国轻看我的开始,我是夺位的王,虽然大胆得逞从农民变成了天子,但我刚才说的话,若被这人传了出去怎么办呢?」「下来!」朱元璋就叫他下来,但那个人就一直不下来!后来朱元璋就心想:「啊!好在他是耳聋的!」原来那个人是装聋才免死的,你知道吗?怎么知道他是装聋呢?如果他是真聋,今天哪里会有这故事呢!

国度、权柄、荣耀全是神的!


    每一次的革命,都需要很大的勇气、毅力和斗志,既然如此,谁可以革命呢?基督徒到底可不可以革命呢?现在我要把总原则讲出来。在孙中山推翻帝制以前,无论是康有为、梁启超等等所有保皇党分子当中,有哪一个人能比孙中山更有心志呢?如果没有基督教对孙中山的影响,如果没有康德黎对孙中山的帮助,如果没有西方民主教育从基督教领受的观念刺激了孙中山的思想,你想有哪一个中国人能够推翻千年帝制这个封建古国、这个无孔不入、恐怖万分的帝王政府呢?没有!所以当革命真的可以推翻前朝、建立新朝势力的时候,罗马书十三章「所有的权柄都是从上帝来的。」的这一节经文还是适用的。因为新朝、新政的权柄也是从上帝来的。

    于是你说:「好了,我明白了,明天我就革命了,因为唐牧师说基督徒可以革命嘛!」基督徒是可以革命,不过,是不是每一个基督徒都可以革命呢?这是另外一件事。当神任凭的时间到的时候,神要结束一个旧政权,兴起另一个新政权的时候,神要兴起哪一个人我们不知道!所以,不是说每个基督徒可以不可以革命的问题,而是说神要怎么样兴起一个人,让他有超乎常人的勇气来行惊天动地、推翻现有政府的大作为是我们不知道的!但是如果有人真是为了不满意暴政而发出一些可怕的、危害自己的宣言,你应当同情他。因为当暴政违背神的旨意、违背人性尊严、残害整个国家的尊严及权柄的时候,若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责暴政,讲出反抗的的话,你应当同情他,因为人权里面是可以这样做的。这就是希律不能逃避施洗约翰的责备,以及许多神伟大忠心的先知对君王加以当头棒喝的原因。

    当年亚哈在拿伯的园中正要享受藉由不光明的手段所得到土地的快乐时,当他正要在其中表示自己的得胜时,上帝早已经派了以利亚进入拿伯的园中。当亚哈突然间发现以利亚在那里的时候,还虚张声势地大喊一声:「我仇敌阿,你找到我么?」(王上廿一:20)以利亚并没有被吓倒,他乃是反过来宣布神的处罚说:「耶和华说:我必使灾祸临到你,将你除尽。凡属你的男丁,无论困住的、自由的,都从以色列中剪除。我必使你的家像尼八的儿子耶罗波安的家,又像亚希雅的儿子巴沙的家;因为你惹我发怒,又使以色列人陷在罪里。」(王上廿一:21-22)。这就是先知能够反抗暴政,甚至能够勇敢地推翻现存抵挡神旨意和危害人民暴政的勇气。如果这真是出于某一些被神清楚引导的基督徒,当事人也不必后退;而其它人若同样被神引导而有相同看见的时候,我们也不可以抵挡、不可以拦阻,因为神给人有革命的权柄。

    有些人在神面前,有特别的勇气、特别的胆量,甚至有敢建立军队推翻原有的政权,如果神许可他成功,这就表示新的政权也是从上帝来的。所以呢,当你读到「一切权柄都是从上帝来的。」这节圣经时,你对「一切」的理解,就不能单单指「现有的政治」,应当选包含「未来的政权也是从上帝来的」这一层的看见。因为是「一切」嘛!也就是「所有的」嘛!所以,当共产党要利用这节圣经,作为他们所有的权柄都是从上帝来的根据,不准你质疑时,他是在垄断神的话、他是在强解神的道、他是在剥夺人对神道真正的暸解。这个世界还要替换多少朝代、转移多少政权我们不知道!但是,一代过去,一代又来,一朝倾倒,一朝兴起,但地却永远长存,神的宝座也永远安定在天。

    但是「如果革命不成功呢?」不成功就表示神还不准许有新的政权代替旧的政权;那你又说:「这样还可以革命吗?」如果神特别兴起一个人,给他有很大的托付、使命、勇气去做,而真正的动机是为消灭那不应有的政权,是为消灭那暴政底下肆无忌惮的疯狂行为,这便是神与他之间的事情,而不是每个人的事情。

    如果有人勇敢站出来指责罪恶,动机是为全民的好处,你就不可随便批判他,你也不可拦阻他!但如果他不成功怎么办呢?可能他就死了!但是,能够让他死的权柄也是从上帝来的。这就表示神任凭恶霸掌权的时期还没有结束。你明白了吗?这是不是表示我同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种或然性的、玩弄人命运的结论呢?不是的!因为一切的一切能不能成就,神都参与其中,如果神许可、任凭一个权势还有更多的时间能行统治之权的话,就算当中虽有一些的人,以为是受神感动起而推翻暴政但结果却又推翻不成,这也表示:这些人还在受残害、受逼迫的人权中间,神任凭他被杀、许可他寿命缩短。虽然如此,我还要再说:世界上的政权没有永恒的,所以,有一天神会兴起别的人来把那些暴政推翻掉。

    希特勒死的时候是饮弹自尽,墨索里尼死的时候更是凄惨,他的尸体被人拉到十字路口,让所有过路的人咒骂、践踏、踢他、吐口水在他的身上,甚至还有一个中年妇人因为恨他入骨,就在十字路口当场小便在他的口上给他喝。这就表示:神的任凭有其结束的时间。既然这世界的政权不是永恒的,我们就应当明白:在神所许可和神所任凭的政权中间,有一道清楚的分界。

    最后我要谈到:为什么神有时还许可很坏的政府继续下去呢?因为神暂时还没有兴起另一个政府,能够比现在的政府还更有能力,来控制某一种更坏的行为发生在世界上。因此,如果这个政府神还许可它存在,是因为神还没预备好另外一个力量来代替它,既然还没有代替的政权足以带领国家或者可能让国家更好,神就任凭、神就许可原有的政权还可以继续地存在。但圣经应许我们:终究一切的国度,都要成为我主以及主耶稣基督的国度(启十一:15)。阿们?感谢上帝!到那个时候你就要看见:这位骑在白马上的主基督,他的腿部要写着「万主之主、万主之主」(启十九:16),感谢上帝!愿上帝的荣耀彰显在我们中间!

    神权是绝对高过人权的,人权是绝对高过政权的。神权是人权的保证,人权是政权的基础。政权的存在是为了服务人权、保障人权,而神对人的创造产生了人高过万物的权柄;而神给人的权柄,也使得人在历史过渡的中间,慢慢进步到可以用民主制度选出人所要的政权,但所有的政权如果不是以「敬神爱人」的态度来保守、来尊重人权的话,政权的存在就没有价值。

   感谢上帝!一切的权柄,正如同主耶稣基督教导我们的主祷文里面所讲的话,就是「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从现在直到永远,阿们!」所以,好不好让我们都站立起来,同念主祷文来作为这次「神权、人权、政权」讲座的结束。

附:

《神权、人权、政权》第一章 - 人权的基础

《神权、人权、政权》第二章 - 政权的产生

《神权、人权、政权》第三章 - 政权的堕落

《神权、人权、政权》第四章 - 神的许可与神的任凭

《神权、人权、政权》(教牧讲座一)- 神权与人权

《神权、人权、政权》(教牧讲座二)- 神权与政权

 

默想:

季康子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论语·颜渊)

季康子问孔子怎样治理政事。孔子回答说:“政就是正的意思。你带头走正路,谁敢不走正路呢?”(白话文)

按孔子的说法,政治的原则,就是“正己而正人”,自己先求得端正,然后方可正人。

现在你告诉我,什么是正路?怎样先正己?又怎样正人?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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