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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权、人权、政权

(资料取自唐崇荣牧师的《神权、人权、政权》)

第三章 - 政权的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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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文●

撒上八:4- 6

4以色列的长老都聚集,来到拉玛见撒母耳,
5对他说:“你年纪老迈了,你儿子不行你的道。现在求你为我们立一个王治理我们,像列国一样。”
6撒母耳不喜悦他们说“立一个王治理我们”,他就祷告耶和华。

撒上八:19 - 22

19百姓竟不肯听撒母耳的话,说:“不然,我们定要一个王治理我们,
20使我们像列国一样,有王治理我们,统领我们,为我们争战。”
21撒母耳听见百姓这一切话,就将这话陈明在耶和华面前。
22耶和华对撒母耳说:“你只管依从他们的话,为他们立王。”撒母耳对以色列人说:“你们各归各城去吧!”

撒上九:17 - 18

17撒母耳看见扫罗的时候,耶和华对他说:“看哪!这人就是我对你所说的,他必治理我的民。”
18扫罗在城门里走到撒母耳跟前说:“请告诉我,先见的寓所在哪里?”

 

●大纲●

基督教民主观

人权不是国家的内政问题

智慧与权柄

马其维利的政治哲学

人本政权的恶果

 

    每一次的聚会都是一个特殊的聚会,每一次的聚会都是一个不再重复的聚会。我把每一次的聚会当作是一个新的机会,一个不再重复的机会来把神的话传开。虽然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但是里面所讲的东西不只是三天的事情,而是神在永恒中为了在历史中人的社会、政治有关权柄问题,所给我们的一些原则。所以这些道,有它在历史中间继续不断光照人、启发人、引导人、纠正人、更新人、复兴人的作用,它能把人灵魂苏醒起来产生一些对中华民族以后有作用的工作。所以,求主藉着聚会结束以后,你们的实践、你们的见证,或者那些录音带、录像带所带来的影响,可以使中国未来的文化与政治可以更在神的旨意中间能够蒙受上帝的恩典。

    在前面两讲,我们从人性的尊严看人权,也从「神所许可的政治」这个角度看政权,在第三讲我们要看「神的许可」和「神的任凭」,这两种政权不同的地方在哪里?也要看「一切的权柄都是从神而来的」(罗十三)这句话,基督徒应当怎样解释、怎样了解?

    「一切的权柄都是从神而来的。」那么,我们顺从政权是不是无条件地、傻傻地、乖乖地服在所有甚至是邪恶的政权面前,过一个被动的见证人的生活?或者我们顺从政权是有限度的?有条件的?求主帮助我们明白。

    首先我们来看一处的圣经在撒母耳记上第八章4-6节:「以色列的长老都聚集,来到拉玛见撒母耳,对他说:『你年纪老迈了,你儿子不行你的道。现在求你为我们立一个王治理我们,像列国一样。』撒母耳不喜悦他们说:『立一个王治理我们。』他就祷告耶和华。耶和华对撒母耳说:『百姓向你说的一切话,你只管依从;因为他们不是厌弃你,乃是厌弃我,不要我作他们的王。』」

    再看撒母耳记上第八章19-22节:「百姓竟不肯听撒母耳的话,说:『不然!我们定要一个王治理我们,使我们像列国一样,有王治理我们,统领我们,为我们争战。』撒母耳听见百姓这一切的话,就将这话陈明在耶和华面前。耶和华对撒母耳说:『你只管依从他们的话,为他们立王。』撒母耳对以色列人说:『你们各归各城去吧!』」

    再看撒母耳记上第九章17节:「撒母耳看见扫罗的时候,耶和华对他说:『看哪,这人就是我对你所说的,他必治理我的民。』」请你注意「这人就是我对你『说』的,他必治理我的民。」耶和华没有对撒母耳说「看哪,这人就是我所『选」的,这人就是我所『爱』的,这人就是我所『设立』的王。」耶和华对他说:『看哪,这人就是我对你所『说』的,他必治理我的民。」接着在18节:「扫罗在城门里走到撒母耳跟前,说:『请告诉我,先见的寓所在哪里?』撒母耳回答说:『我就是先见。』」扫罗不知道撒母耳是先知,一个作王的却不认识神的仆人。

    「他们不是厌弃你,他们是厌弃我。」当以色列人说:「我们要王,我们不要你,你老了,你的儿子没有行上帝的道,你的儿子也不照你所行的去行,我们不要他!」这个时刻很像中国的尧、舜、禹那样的一个时代。是不是尧把国交给舜,是不是舜把国交给禹呢?不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把一个国交给另外一个人,虽然他们心胸宽大、肚量宽阔,但还是因为神的许可,那一个人才能站在治理的位子上。


基督教民主观


    「主啊,你的百姓竟然讲这样的话,他们不要你作王了,他们不要你设立我作先知,作士师来管治他们了。」上帝说:「你只管依顺他们吧!」上帝很顺民意,这是圣经中第一次给我们看见民主是神许可的。「你依顺他们吧!百姓既然有这个意思,你就依顺他们,他们的声音既然大,你就听他们的。」因为他们这个民主的背后,就是不要我作主。

    所以基督教的民主观,跟世界的民主观是绝对不相同的。圣经对民主的看法,跟今天社会上的非基督教的民主观念是绝对不相同的。如果基督徒对民主的认识,只是从希腊的思想,从雅典的城市,从法国大革命那边领取全然的泉源的话,那一定会搞错很多很重要的东西。「你听他们的吧,他们既然要王,你就顺他们,给他们立王吧!而且,我告诉你谁要治理我的百姓。」在这里不是旨意,在这里不是计划、不是安排、不是引导,这里是神许可人民的意思代替他原有的意思,所以扫罗作王了。撒母耳的心里很难过,因为上帝的百姓竟然忘记万族应当像他们,他们竟然倒过来要变成他们应当像万族,你看到这个形像的颠倒了吗?人是被造有神形象样式的,所以真正信上帝的人就把神的形象样式表彰出来,让那些不认识神的人以我们为表率、以我们为他们的榜样,他们应当像我们。以色列的民族是神所拣选的,这个民族里面有神的宝座,应当万族学习都向这个民族学习,而现在完全堕落到一个地步是倒过来,变成这个民族盼望像别的民族。

    应当是教会成为社会的导师呢?或者应当是社会成为教会的导师呢?教会应当成为社会的导师!教会应当成为社会的榜样!但是今天有许多的教会试试看向社会学一些东西,为什么呢?因为当有些社会的伦理、社会的知识、社会的管理学、社会的科学头脑、社会所明白的真理,对判断事物的理论基础已经比教会更严谨的时候,我们怎么作见证呢?

    当以色列人说「我们需要一个王」的时候,他们讲了一句很好笑的话:「可为我们争战。」有一个大王在前面为我们争战,我们更安全了;他们的安全不是从神而来,他们的保障不是从神而来,他们的保障是从「有一个王替我争战,我就可以安全了,我就得着保障。」而来。上帝说:「顺他吧!」神没有说:「你有没有搞错?你是人我是神,你竟然不要我!」神说:「顺他吧!」在圣经中间有好多次这种原则都表现出神的一种宽容,神的一种长久的忍耐,但是背后乃是给人机会醒悟、悔改、省察,好好再重新估计自己到底应当不应当这么做。

    「随他吧!」当浪子说:「把我该得的给我。」他父亲说:「你拿去吧!」「随他吧!」神很民主的。但是,神后来对撒母耳说:「你要告诉以色列人:他们有了王以后,他们不是达到他们的目的,他们是进到另外一个圈套里面;他们的王要加重税捐,他们的王要压制他们的自由,他们的王要给他们许多许多的捆锁。」接下去,当设立王的时候,上帝对所有被设立的王说:「你一定要把耶和华的律法放在你的身上,戴在你的额头上面,系在你的膀臂上面。」这就告诉我们神权、人权、政权之间的总调和。如果人需要被统治,乃是一个被许可的神的宽容,然而,在这其间人的权柄常常会超越过当有的界线产生对百姓的危害。你知道吗?如果在这个被许可的政权之上,有人愿意看到更好的果效,只有一个方法:当神的话语、神的道、神的律法、神的权柄,控制了这些君王的权柄的时候,那样的百姓是有福的。「以耶和华为上帝的,那国是有福的。」(诗三十三:12)以耶和华为神的,那个国度是蒙恩的  --  圣经里面的原则是这样的一致,从头到尾贯彻始终。

    「人哪,你开玩笑了!人哪,你正在玩弄自己了!」当你以为民主可以达到你所想要目的的时候,却不知道你的动机背后,另有操纵你的能力,那是超过你的权柄的。「人哪,你以为民主可以解决你的问题,可以实现你所要的一切愿望,但你却不知道你所得着的和你所失去的相比,你损失的是什么?」我每一次更深一层,更完全、周详地去思想圣经的时候,我就很惧怕人的自由。我曾经在一篇讲道里面讲过一句话:现代的民主可能转化为未来的新野蛮主义(New Barbarianism)。现代的民主不受约束,可能变成未来不可能控制的、自我摧残的、毁灭文化的动力,因为大家选择了这样的民主。我昨天对你说二亿三千七百四十万枝的枪已经流通在美国民间,这是我们所谓的「民权」吗?这样的「民权」如果再加上生活的困难、心理的失调、人格的分裂、精神病的人越来越多等等许多社会事件不能被完善处理的时候,那么,彼此开枪杀来杀去的机会可能就增加,社会也就变成像过去那些野蛮民族的生活一样。那时候你会看见在深山野林里面,人所过的生活是比较和平、比较安宁的。我当然不会赞成复古到一个地步变成野蛮人的社会才比较平安。但是我要提醒现代人:过份没有约束的民主是神所任凭的(有时是神所许可的)。但是神已经把两个很重要的结果暗示在其中:你所要的结果是控制你的,你所要的自由是毁灭你自由的。以民主的声音所要的君王,有时反而是杀害民主的。


人权不是国家的内政问题


    苏格拉底是谁杀死的?苏格拉底是被民主杀死的。如果众多没有智慧的人,用他的人权来做结论处理一些重要事物的时候,你就发现众多的声音就代替真理,强权就在多数的人中间达到了一个野蛮的地步。当犹太人大声呼喊说:「钉他十字架!钉他十字架!」圣经说:「因为他们的声音大,所以他们就得胜了。」(路廿三:23)今天每一个国家用民主的方式选总统,从国民代表去选举改成由人民直选总统,每人都有一票。但是,新加坡现在开始思想是不是每人一票是公平的呢?因为一个有高度学养的知识分子,或是最有政治智慧的人,所投的是一票;那些什么书都读不及格的人所投的也是一票,这是不是最公平的办法呢?那些真正研究过人类历史中间的政治走向、动态原则所产生的因果律的人,跟那些高中刚刚毕业什么都还不知道的人所投的票是一样的,这是不是公平呢?我相信二十一世纪,人类在政治哲学上面会产生许多许多与过去不同的观念。

    我昨天提到一句话,可能很多的人,特别是北京政府最不喜欢的一句话,就是「人权是超过国家主权的」。北约轰炸南斯拉夫联盟是一件很勇敢的尝试。在这个勇敢的尝试中间,就是试试看把人权放在国家主权之上来处理人类命运的问题。为什么?难道一个国家的政府没有权柄处理国内百姓的事吗?波斯尼亚在那些铁头将军死了以后,突然间爆炸出这个早已埋下的定时炸弹,这样就把南斯拉夫炸成一个宗教混乱,彼此仇恨、相争相夺、相杀相害的地区,而且伤害的程度是超过世界上任何的一个地区。所以,这些被痛恨、被轻看的回教徒被杀很多的时候,就引起了许多回教国家蠢蠢欲动地要报复、要杀害基督徒,包括印度尼西亚这个国家在内。

    印度尼西亚在过去的五年中间,所有大小回教教堂散播出「要消灭基督教」这样的讲章是多得不得了!而我,就在那样的国家里事奉上帝,以很勇敢的话语讲神的道。南斯拉夫的人权问题是一个爆炸出来的东西,已经不能收拾。但当追溯根源的时候,你就发现这不是最近几十年的事情,而是已经堆积了两、三百年的仇恨。等到这一派的人作领袖的时候,就尽量杀他所不喜欢的宗教人士,尽量毁灭他所仇恨的对象。若是这样,当政权交落在别的一派人手中的时候,岂不是把这个国家里面的其他民族、其它宗教人士又再杀光吗?但是「这是我国的内政,你不可干涉。」、「这是我国的主权。」请问「政府的主权高过个人的人权」是不是绝对的真理呢?可能我讲这些话是太早了,但是这句话隐藏着一个普遍的常识,就是「我管我的孩子,你不必干涉我!」「我打我的孩子,你不必骂我;这是我生的,我有权柄!」你可以打你的孩子,但是当你杀你的孩子的时候,旁边的人就叫警察来抓你,对不对?你管你的孩子可以管到什么程度呢?你说「孩子是我的!」你可以强奸她吗?「孩子是我的!」你可以摧残他吗?「孩子是我的!」你可以随便打他吗?孩子是你的,你可以把他打成白痴、打成癫狂、打成不像人吗?所以你作父亲的有家长之权;你作国家领袖的有内政之权。但是,你的权柄应当限定在什么地方呢?你对你的儿子管教的权限在哪里呢?你对你的儿女拥有权柄,是不是连你女儿的贞洁也是你的呢?是不是你儿子们的贞操都是你的呢?你作母亲的可以逼他与你同房吗?你作父亲的可以把他打死吗?你可以因为嫉妒她比你美貌而摧残她吗?所以,你的权柄应当也是有限度的。

    「民主」、「政权」、「内政」、「基本的人权」这些课题,以后无论是联合国之内、联合国之外都会更深一层地再去思想,再去商榷。回到康德的话:「人权基本的本质就是  --  人的尊严  --  这个原有的本质是不可怀疑的。」但是这句话根本没有给我们真正的答案,除非你回到神的面前,了解人的尊严乃是源于神的形像。「凡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被人所流,因为神造人是照自己的形像造的。」(创九:6)

    我相信人类在未来慢慢地会肯定人权的尊贵乃是超越国家主权的,这可能对某一些人是很好的事情,对另外一些人则是很坏的事情。但是,世界上没有一件不变的事情,未来的二十一世纪,有几个很重大的事件是每一个国家的领袖要有心理预备的,包括中国、包括台湾、包括美国。
 

    上帝说:「这百姓要自由、要王,就顺他。」但是你要告诉百姓:「你的王要管辖你。」你要告诉他们:「民主的结果是会杀害民主的。」你要告诉君王:「你若没有我的道在你身边,你没有办法好好治理你的百姓。」所罗门王懂得向上帝求智慧(代下二:11),结果「上帝赐给所罗门极大的智慧聪明和广大的心,如同海沙不可测量。」(王上四:29)。而这两件事正是政治领袖所需要的东西:第一、宽广的心;第二、从神而来的智慧。

    柏拉图说:「智慧与权柄如果不能并行合一时,必然会产生混乱。」混乱、残杀、痛苦在政治里面产生的原因是有权无智,或者有智无权。孔子是大有智慧的,但是他手中无权柄,所以他周游列国而无果效,悲悲伤伤而死!毛泽东很有权柄,但是没有从神而来的智慧,所以他虽然不必悲悲伤伤而死,那些被他统治的百姓却要悲悲伤伤而死!「有权无智或有智无权,都是混乱产生的原因。」这一句话相当独到!很可惜的是,柏拉图自己也是一个有智无权的人。所以,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敬爱的老师被杀,他也随即逃走了。他逃走的时候,还凭着哲学家的三寸不烂之舌讲了最好的理由:「我不让他们有第二次机会杀害天才!」柏拉图逃走了,说是为了留下余种可以造福人群。这是惧怕还是勇敢呢?你自己衡量吧!

    柏拉图大有智慧,没有权柄。我很尊重柏拉图这个人,因为他是个一直跟随着老师不肯毕业的学生。今天很多学生根本无心跟随老师,他们只为了能够毕业所以勉强跟一下老师,跟完了,学分拿到了就快快走。现在的学生都希望能够用最少时间拿到最多的学分,等拿到文凭就赶快离开老师。柏拉图不是这种人,他从二十岁起就一直在苏格拉底门下受教。我要问:「如果苏格拉底没有被杀死,柏拉图会不会离开他的老师?」我相信不会!因为他不是为学分而读书。他不觊觎毕业文凭,只希望能一生一世在大师门下受教,每天靠他学习一些东西,认为这是自己的幸福。柏拉图就这样一直跟随老师,直到老师死了他才离开,而老师就死在「民主」这个最美的名字的下面  --  民主竟然杀死了天才!


智慧与权柄


    如果一个统治者,有权柄没有智慧,或者有智慧没有权柄,他的政权一定产生混乱。你用这些原则去衡量中外所有的政治体系、历史和国际关系,你就会看见什么是正确的。我对希腊哲学永远不满意的地方,就是他们虽然提出了答案,却没有给我们看见这个答案的根据是什么?他们一再强调「要有智慧」、「要有智慧」、「要有智慧」,但智慧从何而得?智慧的根基是什么?智慧的标准是什么?希腊哲学就没有讲下去了。而圣经告诉我们「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箴九:10)

    当希腊人把「人的理性」当作统治人权、人性的最高宝座时,他们并没有告诉我们:理性要被谁管理?所以,当人间的智慧统治万有,而这个智慧的根源并不是上帝的时侯,这种智慧是飘忽不定的,所以你就不奇怪有一些哲学家会说出:「杀一个人和杀一条狗有什么不同?」这样的话;你就不奇怪存在主义大师沙特(Jean Paul Sartre,1905-1980)竟然说:「当雨蒙蒙时,你经过一条路看见一个老妇人过衔,你正在赶时间,而她又妨碍你,你应当让她走或者撞死她?」他说:「撞死她吧!」为什么?因为我存在,所以,我要以自我绝对的精神,来决定自己的价值。别人的存在是我的地狱,别人的存在是与我的存在完全无关的事情。这种不尊重生命的智慧,竟然能够使他得到诺贝尔奖,而他却不去领诺贝尔奖。他说为了坚持自己一贯的原则  --  我的价值是由我自己决定,而不是由诺贝尔奖替我决定的  --  所以就不去领奖。我原先很佩服沙特,虽然我不接受他的存在主义、他的无神论。后来我才发现其实沙特真正的动机不是这个。原来他是很生气为什么卡谬(Albert Camus,1913-1960)比他早几十年拿到诺贝尔奖?而他自认为比卡谬伟大却没有先拿到,所以一气之下就不去领奖了!这就好像你看见你的妈妈比较疼爱弟弟,只要妈妈煮给你吃的东西跟弟弟的不大一样,你就连一口都不肯吃的那种心情差不多是一样的!

    人的智慧和权柄之间的配合,如果没有加上神的道是不行的。所以上帝说;「撒母耳,当你按立他们作王的时候,要告诉他们:要与神的律法常相左右。」这就是西方跟东方不同的地方。去年在我华盛顿归正学院的课程里面,有一个来自共产国家,正在做博士后研究的教授,来参加三个礼拜,和我们一同思考。后来这个人对我说:「基督教国家的政权之上有神权,非基督教国家的政权之上没有神权。就因为这一个分别,所以,东方的帝王随己意剥削百姓的权利,随己意杀戮异己和那些与他们不同思想的人。」他还说:「我相信我们东方人需要上帝!」接着又说:「中国也需要上帝!」这些话是何等的深刻,这是把整个历史归纳起来所产生出来的认识。

    从秦始皇到毛泽东,有多少的人还没有作王以前是何等的善良、何等的忠诚、何等的谦虚;然而等他得了帝位之后,最先杀害的就是那些对他有功的和与他一同奋斗过来的功臣。能共患难的人不一定能共富贵,能共富贵的人不一定能共患难。人性可怕到极点!你翻翻中国历史便知道我所讲的是一个真正的归纳。你看永乐大帝、你看朱元璋、你看多少的帝王凌辱那些对建国有功的大臣,把他们杀死,灭九族,只不过是为了避免自己的子孙将来可能被那些有能力的人获位,这种政权何等恐怖!我再说,政权不是神永恒所定的旨意;政权是犯罪以后神许可存在于社会中间的一个事实。而这些政权,从古代的米所波大米到后来的罗马帝国,几乎都有相同的描写,就是:「帝王是神的影子」。所以当人们看见帝王的时候,就好像看见了那看不见的永恒界里面,有一位真正掌权的超越万有的主,那个宇宙主宰的影子在帝王的身上。于是人们不再过问、不再追讨、不再质疑,就五体投地地绝对顺服,连生死的权柄都交给他!这是帝王时代的情形,无论在西方,或在东方。西方是以「帝王是神的影子」来了解政权,东方则是以「天命叫他治理我们」来了解政权。这样,作皇帝的就叫做「天子」。我怎么可以得罪天子呢?这天子在座,当然有权处理我的生死;这天子在宝座上,有权主宰全民,因为全民是属他一个人的。该撒(Julius Caesar)曾在罗马帝国时期定了一个规条  --  所有罗马帝国版图内的百姓,都要称该撒为主。这表示罗马帝国里所有的百姓都是该撒一个人的私人产业。

    好多伟大的哲学家都曾经感叹地说:「人怎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私产呢?」这些个人的私产,分成两个阶级:一个阶级是「全民是王的私产」;另外一个阶级就是那些有独立公民权的人,他们也有奴隶作他们的私产。所以,公民是皇帝的私产,奴隶是公民的私产。人怎么会变成别人的私产呢?人怎么会变成完全被别人控制呢?人怎么会变得有权柄好像神一样,能完全控制另外一个人呢?法国大革命就是为了抗拒这种思想,就是为了纠正这种思想。但很可惜的,法国大革命的理论基础并不是敬畏上帝,虽然他们接受了从英国而来的舍伯里(Herbert of Cherbury,1583-l648)的「自然神论」而了解到人与神之间的某一些关系,但是,法国大革命真正的理论基础,不是建立在基督教的思想上面。这就是为什么法国大革命一定要流这么多人血的原因  --  血流成河才把帝王的制度推翻掉。反观英国,因为约翰·卫斯理(John Wesley,1703-1791)、查理·卫斯理、怀特腓德(George Whitefield,1714-1770)、雷克斯(Robert Raikes)等这几个伟大的属灵领袖,走遍英伦三岛,千千万万次的讲道,帮助许多的人悔改离开罪恶,使整个英国虽然有帝王存在,却有更高的权柄可以约束帝王。虽然有帝王存在,却能够免去流血,而且后来所达到的繁荣与富强,都一点也不输于法国。怪不得当一九八九年,天安门事件以后不久,法国庆祝大革命两百周年的盛典,中国领袖不敢去,因为去了会被人家丢鸡蛋、给人家骂得狗血淋头。而英国的「铁娘子」撒切尔首相跑去了,那个时候有一个记者问她说:「妳对法国革命的感想是什么?」她说:「嗯,吵吵闹闹,杀了很多人,人民夺权,就是这样!」历史上曾有过「一个大的胡闹」、「吵吵闹闹」、「杀了太多的人」、「有许多被误杀的人」,然后「人民夺权」。铁娘子就用这几句话来总结,作为法国大革命的写照。

    法国大革命是近代政治界里很重大的历史事件。法国大革命是人类历史过程中间一个很大的转捩点。但是法国大革命的背后却没有「敬畏神」的成份在里面,这是很可惜的事情!法国大革命让我们看见:难道人一定要用「你杀我,我杀你,你的政权换到我这里来,我的政权换到他的手中,这样才能够过一个真正进步的生活吗?」为什么一九一一年辛亥革命以后十年,一定要另外建立一个共产党政权才能救中国呢?为什么不能以孙中山先生那种民主国家的观念为基础慢慢改革呢?因为要快一点、要急一点,因为「要照我的办法,不要照你的办法」所以毛泽东就以最快速的脚步,加强个人绝对的权威,形成不择手段式的统治,他把中国大改革一番以后却产生很难收拾的另外一方面的副作用。

    现在我要把政权分成两种来谈:第一种是神许可的;第二种是神任凭的。有一些政府领袖是比较好的,有一些政府的领袖是坏透的;有一些政治领袖是以人民为服事对象的,有一些的政治领袖却只是利用人民来作为他巩固自己霸权的一种工具和手段而已。后面这种人即使是把人民充当作炮灰,他也是一样问心无愧。尧、舜、禹之所以在中国历史上永远被人记念,就是因为这三朝的王是真正爱民敬天的。他们活着就是要好好处理百姓的事情,他们处理百姓的事情就是要得到天的喜悦,他们处理百姓的事情就是要造福百姓,使百姓得到更安康的生活。这样的政权,神许可它存在。但是有另外一些像秦始皇、像毛泽东、像墨索里尼这样的人,他们活在世界上并不管百姓的生死,只管自己的权柄如何越来越绝对化,不可有人过问,不可有人再给予任何的干涉。这样的人,他们是不敬天、不爱民的。而不敬天、不爱民的人怎么会得着强权呢?怎么会得着如此大的政权呢?这就给我们看见在这宇宙当中,除了神的许可之外,还有神的任凭。这样,你就看见有些政权是神在背后支持、在背后支配的。也有一些的政权是被撒但玷污的,是撒但在背后支持、在背后支配的。撒但还继续支配下去,而神又任凭它是可以存在的。这样,无论是文化、无论是政治、无论是科技、或者是任何一种学问,都可能有神许可的成份,也可能有神任凭的成份。在神许可的成份里面,有神普遍的恩惠托住他;而在神任凭的可能中间有撒但、邪灵运行的那个力量托住他。所以你不能把所有的政权都一样来看待。


马其维利的政治哲学


    在整个政治哲学的历史中间,有两个很重要的人是支持「君王应当有超越常人的伦理标准,所以他们的自由也应当超过于普通的人。」的这种标准。第一个就是意大利政治哲学家马基维利(Machiavelli ,1469-1527)。他活在世上的时代,也就是达文西(Leonardo da Vinci,1452-1519)、米开朗基罗(Michelangelo,1475-1564)、和拉斐尔(Raphael,1483-1520)这些艺术家活在世上的时代;也就是伊拉姆斯(Erasmus Desiderius,1466-1536),马丁路德等人活在世界上的时代。所以,这是文艺复兴末期,艺术达到最高峰,政治达到最人本的时候,这也正是对圣经、对神的话开始忽略,以理性为中心,以现世为目的的新文化运动最高潮的人本主义时期,而这个时期,产生了像马基维利这样一个怪人出来。

    马基维利这个人在历史上的影响,特别是在政治学上,可以说没有人能超过他。而他的影响,我相信是坏的多于好的。我相信历史上最少有四、五十个最坏的政治家,就是从他那里直接学到一些技术来统治百姓的, 包括拿破仑、希特勒、墨索里尼、毛泽东、苏哈托、马可仕等等这些最坏、最坏的领袖。杀人不眨眼,杀人不见血,良心没有悔改,把自己的自由和权利放在人民的自由和权利之上,绝对不尊重神,绝对目中无人,他们 眼里只有自己。而这些政治家背后的思想和灵感的泉源,其实就是马基维利的政治哲学。

    马基维利写了好几本书,第三本是最先印的,而最先的一本反而到很晚期才印,也就是等到他死了以后才敢印,这一本书叫做《君主论,The Prince》,或者叫做《怎么样作一个君王?》,这本书教人怎样作一个真正的政治领袖。在那一本书里面,所讲到最重要的信息,实实在在就是说:人要作头,就要勇敢到能随便对付你的仇敌、随便杀害你的百姓,你才能作政治的领袖。在那本书里面所思想的、所讲的,根本就是实实在在地把那些已经在暗中被人用阴险的手段所运用、所运行的可怕的政治的阴谋给予合法化。

    根据马基维利的思想,要统治一个国家是不容易的,要统治这么多人是很艰难的,所以不可以用常人的伦理标准放在统治者的身上,因为他们的责任太大了。所以他们一定要比普通人有更大的自由可以杀害他所不喜欢的人,一定要更有权柄去处理那些反对者,唯有这样做才能统治一个国家。所以这个跟中国的尧、舜、禹的政治哲学是完完全全相悖的,这是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理论家。以后的就都不是理论家,而是利用他的理论来把自己合法化的实践家。

    马基维利后来几本书所谈的都没有像这本《君主论》这么厉害,也没有这么可怕,但是这些都已经在历史中变成那些可怕的、野蛮的领袖的政治哲学基础。

    另外一个人是在马基维利死了六十一年以后才出生的英国人霍布斯(Thomas Hobbes,1588-1679)。他是英国经验论思想家里面,对政治有特别兴趣,对政治哲学有特别贡献的一个人。他曾说:「一个政治家、一个领袖一定要勇敢到一个地步有绝对的权威,才能把国家治理好。」所以,他的思想跟马基维利有很多相同的地方。霍布斯认为:一切的权柄要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如果让好几个人有同样的权柄,那么,一种非法的或恐怖的「无政府状态(Anarchy)」一定会产生在社会的中间。所以,王应当有无限的权柄来执行他所要做的一切事情,这样你才能控制、才能监察、才能知道你的百姓当中每一个人心里所想的是什么。你不可以准许任何人反抗你,你一定要把他压下去,把他杀掉,你才能统治他们,这样的统治才是成功的。

    历史上这两个人所种下的毒根、所著作的书,助长了那些大有野心的政治家产生对全民的不尊重、对人权的践踏,而这几百年来这类的人还一直不断地产生出来。这些照他们路线走而变成所谓「伟大政治领袖」的人,也是得了许多人的称赞,因为那些已经被杀的人不能骂他,还没有被杀的人可以称赞他,所以他就以能见的为乐,以不能见的为不可怕。

    马基维利的政治哲学,可以归纳成十个要点。我并不是说他一本书用十章来写,每章一点,变成十个要点。而是当你把他整本《君王论》的重点全部归纳起来的时候,你可以看到在书的字里行间里面,所要表现的就是这十个要点。

    第一、一个作领袖的、作总统的、作君王的人,不能管别人喜欢什么,你只能全心全意只顾自己要什么,不必管别人。请注意!我这一段不是上帝的道,这一段是 Machiavelli 的鬼道。而你是神的儿女,你要明白魔鬼的心意是怎么样的。所以我以很痛恨、惋惜、痛苦、忧愁的心来告诉你马基维利的政治哲学是怎样影响近代的那些暴君。

    第二、除了尊重自己以外,你不能尊重任何一个人。你绝对不可以尊重与你不同意见的人,因为那是对你大有伤害、大有拦阻的,你要痛恨他们、你要排挤他们。你看看今天台湾几个总统候选人对别的总统候选人的态度,是不是有马基维利的味道呢?我很难过!

    你听过索忍尼辛(Solzhenitsyn)这个名字吗?他是被俄共开除国籍,漂流到美国,在弗蒙特州(Vermont)一个很大的农庄中生活的一个名作家,现在他回俄罗斯去了。这个人曾经被邀请到台湾来,他讲过一句话:「全世界的共产国家,都尽量并吞他们所能并吞的土地,只有中国共产党,在并吞了中国之后,还留下一片自由的土地  --  台湾。所以,台湾成为了共产国家的一个榜样,使这个民族还能发出自由的光。」

    照着索忍尼辛的思想来说,台湾应当成为众共产国家一个新的盼望。李登辉总统前个礼拜讲了一句话,我感觉到是有道理的,他说:「大陆应当学台湾,因为台湾是在最困苦的时期自己发展、自己奋斗起来的。台湾在蒋经国的时代,经济已经飞黄腾达的时候,中国还是世界上最穷苦的国家之一,而台湾是地皮有限、资源有限,人口这么多,但是结果呢?在政治的压力与外交的困难中间挣扎,变成有今天的成就。」台湾的确有它足为楷模的地方,但是,这一次我很可惜地说:你们的总统候选人,每一个都是自己赞美自己也不脸红的人,都是只顾侮辱别人不知羞耻的人。这里有没有马基维利的味道呢?我认为很有马基维利的味道。我很难过!如果台湾要成为中国人的盼望,那么现在这些候选人的态度,我觉得是很不够理想的。

    第三、你要做尽坏事,利用各样恶的可能来达到你的目的,但是你要装得好得不得了,使众人都看不出来你的毛病在哪里。这是马基维利《君王论》里面谈到政治手段的第三个条件  --  「尽量做恶、尽量装善」你就会容易作统治百姓的领袖。

    第四、有各样机会的时候,就要贪婪无餍地去得到所有可能得到的财产。无论是白金、黄金、红金、黑金,只要是金你就拿。你有越多的钱在手中,就越能指挥越多的人来听你的话、做你的工,这样,你的目的、你的手段也就越容易达到。你要贪、你要抢,就要用最精细的手段,巧取豪夺,以得着最多的钱财在你手下,好作为你推动工作、利用别人的工具。

    第五、不要慷慨,不要随便施恩施舍,不要挥金如土,你尽量吝啬,要尽量保存、拥有财富。你千万不要以为慷慨待人,人家会称赞你,会感激你。当他们有一天得到了许多的财宝,可以与你抗衡的时候,他们就不听你的话了。你的财富一定要远远超过他们。

    第六、你要意志坚强,以粗野的、勇敢的行动去达到你的目的。你不要对人宽容、良善,因为那种个性和那种的道德只会被人轻看、被人利用。一个作领袖、作君王的人要粗野、要勇敢、要狠狠地对付你的敌人。

    第七、要寻找各样的机会,很敏感地觉察出你可能 行欺诈的地方,你可能欺诈的对象、可能欺诈的一切办法。不要怕说谎、不要怕不传真实的事情,你要勇敢地使更多的人受你的影响。我想你们都听过希特勒的一句名言:「一句谎话说了一百遍就变成真理。」如果你说:「这是什么颜色?」「绿色!」「你眼睛坏了,明明这是浅蓝色,你说绿色!」 「你说什么?明明绿色!」「没有!是浅蓝色。」第一个人讲这样,你问第二个人,他也说:「明明是浅蓝色!」第三个人说:「浅蓝色!」到了第九十个人,他还说:「是浅蓝色!」你说:「糟糕了,我要去看医生,我的眼睛坏了,他们个个都说是浅蓝色!」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一个统治者就要会利用这种心理来打倒你的仇敌。

    第八、要杀死你所有的仇敌,必要的话,连你的朋友也要杀死,如果他袒护仇敌、如果他不完全站在你这边的话。

    第九、你要尽量使用你可能用的权力,不要失去任何的机会。你一有权的时候就去使用它,千万不要用恩慈、谦让等等来代替你使用权柄的机会。为什么?因为使人怕你和使人爱你,哪一个好?人爱你,最多只是爱爱你,没有多大用处;人怕你,你就容易控制他、利用他。

    如果你要说聪明,这十条都很聪明!我很不愿意你听了就用这些,也很不愿意你用了这些,然后你还是去作礼拜。今天我若是要把政权和历史中间这些「许可」和「任凭」分辨清楚的话,我就一定要告诉你这些事情。但是我告诉你:基督徒应该是什么坏事都知道,但是任何一点最小的坏事我们都无份的!这才叫做基督徒!

    我从年轻就是这样,人家怎么欺骗我、怎么作弄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但我是不会用同样办法对付那些人,因为我是神的儿子,我是基督的门徒。所以,你们要有智慧,又要有良善。恶人的计谋虽然你都知道,但你还要以良善的心去对待别人。

    第十、经常全力装备自己、经常预备自己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奋力战争,而且速战速决,尽快打胜;拉长时间就是对自己有危害,拉长时间就是给对方有报复的机会。所以,你要又凶又狠地,在最快的时间里面解决那些抵挡你的力量。虽然马基维利将这些理论加以实践的过程,他的一些不同的理论也跟着出来了,但是,当我去思想马基维利的政治哲学、政权思想的理论时,我可以看见,历史上有许多最可怕的暴君都一用了他的办法,而且已经到了没有办法收拾的局面。


人本政权的恶果


    关于马基维利,英国的培根(Lord Francis Bacon,1561-1626)说:「我们要实实在在地说马基维利并不是告诉我们人应当做什么,他乃是诚诚实实地告诉我们人现在真的在做的事。」换句话说,马基维利是把人性当中罪恶的本质和真正会发生的实际的事情描写下来。孔子给我们的教导是「人应当是怎么样?」马基维利给我们看的是「人实实在在是怎么样!」康德(Immanuel Kant,1724-1804)告诉我们应当朝理想去追求,应当朝向那最高的良善、那无穷无尽的最后目标前进(The summum bonun should be our final and our highest goal.)。但是,人类现在是怎么样的?人类正在实践马基维利所主张的事情。所以,我告诉你今天许多的政治就是脏到了这种地步  -- 做到最坏,却又装到最好的样子  --  这样,你就容易选举他了。

    昨天我很难过听一个人讲了一句话,本来我不打算告诉你,后来我想、还是告诉你好了,这样我们可以一同难过,不然我就很孤单了!我每次坐出租车,一定跟司机讲几句话,等他跟我交通完了,我就讲一点福音,直到今天,这仍是我不变的习惯。我看司机的手表就和他谈手表、看他的汽车我就和他谈汽车、看他的脸孔我就和他谈他的家庭,而昨天有一个出租车司机,老得不得了,脸孔像木头一样,叫我很难打破僵局与他讲话,于是我抓着他说:「老先生,你几岁了?」「我七十多岁了。」「唉,依你看,大概谁当总统呢?」他说:「嘿嘿,多谢阁下看重我,我哪里能知道呢?」他以为我要他给我一个未卜先知的答案。慢慢地他表情渐渐放松,我才发现原来这么一位严肃的老人笑的时侯是很可爱的。有的人你看他很凶,其实他亲切的那一面是很可爱的。我说:「为什么这三个总统候选人个个都在骂别人?」他讲了一句话我吓了一跳!「我告诉你,因为这些总统候选人都不是人!」我听到心里觉得很难过!我又问他:「这些不是人的人可以作人的总统吗?」他知道我不会生气,也知道我是很友善地跟他谈话,他就把心里的话讲出来:「这些人都不是人!」我们要哭、不要笑!我们要祷告,求主赐下人上之人,能在人上统治人  --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今天每一人都在说:「你选我作总统吧!」不是强调他吃了多少苦,而是强调:「看我有多能干,是我比他好,他不象样,连副总统都做不成,怎么会做总统呢?他有黑金!他有什么......。」个个都在讲别人的不好。「啊,老实讲,这些都不是人!」我吓死了!晚上还在想:人选「不是人」的作总统,「不是人」的却觉得自己可以作别人的总统。这是人的世界吗?是,这是人的世界。那么,请问中国历史上,所有的强盗有哪一个比毛泽东更凶狠的呢?德国历史上,有哪一个人比希特勒更没有文化的呢?苏俄的历史上,有哪一个人的心比斯大林更恶毒的呢?你告诉我。他们是人吗?他们不是人吗?你说:「一切的权柄都是从神而来的。」在第四讲,我们要好好解释这句话。

    「在上有权柄的,人人当顺服他,因为没有权柄不是出于神的。凡掌权的都是神所命的。」(罗十三:1)。如果这样,神就是助纣为虐了。那一节的圣经是不能按字句去明白的,而是要按精意去明白。到处都有马基维利式的领导人,到处都有把人当作「不是人」的那些「不是人的统治者」。这些暴君、这些邪恶的政权最喜欢用罗马书第十三章对基督徒说:「你听见了没有?我是代表上帝对你讲话。」我告诉你:真正能代表上帝对基督徒讲话的不是暴君,而是神的仆人,就像唐崇荣。所以,你要好好地听在第四堂我怎么解释「一切的权柄是从上帝而来的。」

    马基维利说:「你一定要苛刻、一定要残忍,因为人一旦怕你,他就很容易被你统治了;如果只是人爱你,等到有一天他不爱你,你就麻烦了!」很聪明哦!你喜欢人家称赞你吗?你喜欢人家爱你吗?你喜欢人同情、支持你吗?你还是像乞丐一样要人家来怜悯你吗?

    何必这样呢?你只要对人凶一点,人家就会变成了像乞丐一样,要你的怜悯,到这个时侯,你就容易做事情了。马基维利头脑过人,心却很残忍。他说:「如果你害一个人只是加害他一点点,他一定会恨死你、要报复你!但如果你害他害到他非死不可,他反而向你求饶,你才松手,他就高兴地谢谢你!」很多人听了这些就吓一大跳。「唉呀!我没有听过这样的讲道。唉呀!原来是这样,我从没有想过。」你常常有恍然大悟的时刻,有没有啊?你今天听到政治界有这样的事情,你说:「唉呀,我读书读得这么多,却还不懂这些事!」你从前以为自己很聪明,我告诉你其实还有很多事情你是不知道的!政治界是全世界最脏的地方。在政治界里面那些真正干净的人,一定是伟大得不得了,但这种人太少了,不是没有,如果有,是神许可放在那边的。如果没有,也是神任凭放在那边的。所以,你要把「神的旨意」从四方面去思想。在第四堂,我要很仔细地、详细地分析这些东西给你听。

    为什么神许可一些政权的存在?神又任凭那些邪恶的政权存在呢?神的权柄在哪里呢?神的权柄在这些政权之下吗?神的权柄也被玩弄吗?神的子民要被他们践踏到这个地步吗?神的眼睛会看神的儿女被杀吗?

    耶稣基督死里复活、升天了以后,到了公元六十八年,罗马政府就开始杀害基督徒了。在这之前他们是不敢随便杀犹太人的,虽然他们知道犹太人不愿意称该撒为主。为什么在罗马帝国之下,所有的民族都要称该撒为主呢?以色列人、犹太人是唯一不愿意称该撒为主的,但罗马政府就是不敢杀。罗马政府派各样的兵到耶路撒冷城去看他们敬拜耶和华,听他们说:「耶和华是主!耶和华是主!」他们不敢杀、不敢动。虽然在罗马版图之下,但这一个宗教却能够特别地例外。但是,到主后六八年以后,连保罗这样有罗马公民身份的犹太人也被杀。到底产生了什么变化?我相信有很多基督徒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在第四堂我们会好好谈这件事情。

    这是历史上一个很大的转捩点,神竟然许可像保罗这样的基督徒被杀。他虽有罗马的公民权却也没有办法救自己,也还是要被杀,而神竟然许可这件事情发生。接下去,有好几个王是逼迫基督教的:尼罗(Nero,54-68)、图拉真(Trajan 98-117),哈德良(Hadrian,117-138)、维斯帕先(Vespasian,69-79)、丢克理由(Diocletian 284-305),这些都是。一直到主后三百多年,君士坦丁大帝(Constantine emperor,306-337)才正式解除对基督教的禁令,后来渐渐变成罗马国教。在这一段时间内,是神的任凭超越神的许可,因为普通的政权是神的许可,而特别邪恶的政权是神的任凭。而当神任凭这样的政权在地上的时候,你常常会问:「当政权抵挡神的子民、杀害神的儿女的时候,上帝你在哪里?难道你不在意吗?」上帝要说:「一切的权柄都是从上帝来的。」因为一切的权柄都是从上帝来的,所以你要看上帝,不要看这些权柄,因为只要有一天神把这个权柄拿回去的时候,他们不过是人、是会死的人、要受审判的。这一堂我就先讲到这个地方,我们一同低头祷告。

第二章 - 政权的产生第四章 - 神的许可与神的任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