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前四:15-18 “15我们现在照主的话告诉你们一件事:我们这活着还存留到主降临的人,断不能在那已经睡了的人之先,16因为主必亲自从天降临,有呼叫的声音和天使长的声音,又有神的号吹响;那在基督里死了的人必先复活。17以后我们这活着还存留的人必和他们一同被提到云里,在空中与主相遇。这样,我们就要和主永远同在。18所以,你们当用这些话彼此劝慰。”
诗歌:看哪救主驾云降临(Lo, He Comes With Clouds Descending)1看哪救主驾云降临 他曾为罪人舍命 千万圣徒簇拥侍从
得胜行列齐歌项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神在全地掌权柄
2万目都要仰望救主 身披荣耀何威严 昔日卖主刺主钉主
今要仰望求恩怜 大大哀号大大哀号 真弥赛亚今望见
3每个岛屿山峰海洋 诸天和地都消逝 恨他的人狼狈听见
号筒宣告那日临 来受审判来受审判 他凭公义来审判
4长年所望身体得赎 何等华丽今实现 世人鄙视他的圣徒
今要会他在云间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神的大日今应验
5同声阿们我们拜服 永远宝座在至高 愿你得着你的国度
得着权能和荣耀 愿你快来愿你快来 永远之神快来到
词:Charles Wesley, 1758 ( 1,2, 5 节),John Cennick, 1752 (3, 4节)曲:HOLYWOOD 8.7.8.7.8.7.,John Francis Wade’s Cantus Diversi, 1751
替代诗歌:众圣徒欢欢(Rejoice, All Ye Believers ) , Laurentius Laurenti,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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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歌生动地描绘出基督再来的景象:千千万万的信徒将与他一同降临,而在他降临时,地上还有更多的人在欢迎他。第一节歌词中提到,基督要驾「云」「降临」,那「云」乃是神的荣耀之云。第三节歌词历历如绘地描述天地大震动的情形,以及不信者将要面临审判的事实。最后,这首「诗歌以说到耶稣自己为高潮的结尾,求他快快回来掌权统治(调用人所熟悉的「西西里水手」圣诗调式)。
当我们进入本书最后一个单元的时候,我们要转来思考将会发生在未来的事件。通常我们把对未来事件的研究称为「末世论」(eschatology),此字源自希腊字 eschatos,其意思是「末后的」。因此,末世论所要研究的,就是「末世的事」。对于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不信主的人可以根据过去所发生之事的模式,来作合理的预测,然而就人类经验的本质而言,我们很清楚地知道,人类本身不能知道未来。因此,不信主的人对于未来的任何事件,都不会有确切的知识。可是相信圣经的基督徒却不同;虽然我们不知道有关未来的每一件事,但是神知道,而且他在圣经里已经告诉我们,在这个宇宙的历史里,未来会发生哪些重要事件。我们有绝对的信心相信,那些事件一定会发生,因为神从不会错,他也从不说谎。
举凡圣经上所教导关于死亡、居间状态和得荣的事,这些都与我们个人的未来有关,可见本书第四十一章及第四十二章的讨论;研究这些会发生在个人身上的未来事件,有时候被称为「个人性的末世论」(personal eschatology),不过圣经也谈到一些会影响到全宇宙的主要事件。说得明确一点,圣经曾仔细提到的有,基督的再来、千禧年、最后的审判、非信徒永远的惩罚、信徒永远的奖赏,以及在新天地里与神永远同在的生活等。对于这类事件的研究,有时候被称为「一般性的末世论」(general eschatology)。在本章里,我们将要研究基督的再来、或说基督「第二次降临」的问题,而在接下来的数章中,我们则要讨论末世论里其他的主题。
在教会史上,对有关未来的问题,曾有过许多的辩论,而且经常是激烈的辩论。在本章里,我们一开始会先来看看所有福音派基督徒都同意的、关于基督第二次降临的看法,然后我们再讨论一个大家均有不同看法的问题:基督是否可能在任何时刻再来?接着在下一章里,我们将要讨论千禧年的问题,那也是一个在基督徒当中已经长久意见不一的问题。
耶稣常常讲到他的再来。他说:「所以你们也要预备,因为你们想不到的时候,人子就来了。」(太24:44)「我……就必为来接你们到我那里去;我在那里,叫你们也在那里。 」(约14:3)在耶稣一升天以后,两位天使就对门徒们说:「这离开你们被接升天的耶稣,你们见他怎样往天上去,他还要怎样来。」(徒1 :11)保罗这样教导: 「因为主必亲自从天降临,有呼叫的声音和天使长的声音,又有神的号吹响。」(帖前4:16)希伯来书的作者这样写道:基督「将来要向那等候他的人第二次显现,并与罪无关,乃是为拯救他们。」(来9:28)雅各说:「主来的日子近了。」 (雅5:8)(注:英文parousia 一字在神学里的意思是指(基督的)「再来」。这一个名词源自希腊文的「来」(parousia) 一字, 此字在雅各书5:8和其他几处新约经文里,专用来指基督的再来。)彼得也说:「主的日子要像贼来到一样。」(彼后3:10)约翰又说:「当他显现时(和合本译作「但我们知道主若显现」),我们必要像他,因为必得见他的真体。 」(约壹3:2)启示录多次提到基督的再来,该书用耶稣的应许作为全书的结尾:「是了,我必快来」,而约翰则回应说:「阿们。主耶稣啊,我愿你来。」(启22:20)由此可见,这个主题在新约圣经中屡屡被提及,它也是新约教会最主要的盼望。这些经节都预言到,基督的再来将是突然的、戏剧化的,且是有眼可见的(启示录1:7 说:「看哪!他驾云降临。众目要看见他」) 。因为这些经文对这几个特征的教导非常明显,所以以下这个曾一度在更正教自由派的圈子里盛行的想法,不可能是对的:基督本人不会再来,只是他的精神 —— 对他之教训的接纳,以及对他爱人之风格的仿效 -- 会逐渐回到世上。事实上,基督的再来绝不是指他的教训或他的行为风格的回来,而是「主必级自从天降临」(帖前4:16);是耶稣本人「离开你们被接升天」,「你们见他怎样往天上去,他还要怎样来。」(徒1:11)他的出现不会只是一种属灵的回来,只住在人心里面的,而是个人的、亲身的回来,「你们见他怎样往天上去,他还要怎样来。」
约翰在启示录结尾时对主的回应,应当是所有世代基督徒之心的特色:「阿们。 主耶稣啊,我愿你来。」(启22:20)真正的基督教是训练我们,「在今世自守、 公义、敬虔度日,等候所盼望的福,并等候至大的神和我们救主耶稣基督的荣耀显现。」(多2:12-13)(注:在此译为「等候」的prosdechomai一字,其含义是渴望或迫切地盼望。它曾被用来描述亚利马太的约瑟,说他「是等候神国的」人(可15:43;路23:51);它也曾被用来描述公义的西面,因他「素常盼望以色列的安慰者来到」(路2:25))。保罗说:「我们却是天上的国民,并且等候救主,就是主耶稣基督从天上降临。 」(腓3:20)(注:在此译为「等候」的希腊字是apekdechomai,即「迫切地等候」之意(注意它在罗马书8:19, 23;哥林多前书1:7;加拉太书5:5里的用法就是这个意思。和合本的罗马书8:19中这个字被译为「切望」))。在哥林多前书16:22里的那个亚兰文词汇「马拉那沙」 (Maranatha),意思就是「主必要来」。基督徒事实上真的渴望基督回来吗?如果基督徒愈多流连在今生美好事物的享受中,愈多忽略真正的团契生活和他们个人与基督之间的关系,他们就会愈少渴望他的回来。但在另一方面,许多经历苦难或逼迫的基督徒,或是较为年长和体弱的基督徒,还有那些天天与基督有活泼深邃交通的基督徒,他们就会更强烈的期盼他回来。因此,就某种程度来说,我们真实渴望基督回来的程度,正可用来测量我们当时的属灵光景,也可用来测量我们是否真能看清这个世界的真实情况,如同神所看到的一样 —— 即这世界是被罪恶所捆绑,悖逆神,并卧在那恶者的权下(约壹5:19)。
然而,这是不是表示我们不应当有长期的计划呢?假如一个基督徒科学家渴望基督再来的话,那么,他应当开始一项为期十年的研究计划吗?或说一个基督徒应当在神学院或圣经学院,开始修习为期三年的课程吗?如果在他神学院毕业以前,在他有足够机会投身在事工中以前,基督就回来了,那他是不是白费工夫了?
我们当然应该投身在长期的计划里!耶稣不让我们知道他再来的真正时刻(见下一节的讨论),原因正是在此;不论我们以何事为业,他都要我们在凡事上顺服他,直到他再来的那一刻。为基督的再来作「预备」(太24:44 ),就是要在现今忠诚地顺服他,有活力地从事任何一项他呼召我们做的工作。我们所处的情况乃是这样:由于不知道他何时回来,因此在他回来的那一日,一定可能有一些宣教士正要出发去宣教工场,但他们永远到达不了目的地;可能有一些人正在接受最后一年的神学教育,但他们也永远用不上自己所受过的训练来牧养教会;可能有一些研究生正在处理他们的博士论文,但他们数年研究的成果永远不会被出版,也永远影响不了这个世界…… 然而,对于以上所有这些基督徒,耶稣会说:「好,你这又良善又忠心的仆人!你在不多的事上有忠心,我要把许多事派你管理,可以进来享受你主人的快乐!」(太25:21)
有好几处经文指出,我们不知道、也无法知道基督将再来的时间。 「你们想不到的时候,人子就来了。」(太24:44)「所以你们要儆醒,因为邶日子、那时辰,你们不知道。 」(太25:13)不只如此,耶稣还说:「但那日子、那时辰没有人知道,连天上的使者也不知道,子也不知道,惟有父知道。你们要谨慎!儆醒祈祷!因为你扪不晓得那日期几时来到。」(可13:32-33)如果说我们只是不知道那日子和那个时辰,但是可以知道是何月或何年 —— 这种说法就只是有意要规避那些经文之力量的借口,但事实依然存在,那就是耶稣将会在一个「你们想不到的时候」(太24:44;路12:40)来临。在这些经节里的「时候」或「时辰」(hour,希腊文一词,最好按一般性的意思来理解,即是指着某事件会发生的时间,而不一定是一段六十分钟的期间。(注:BAGD, p. 896, 3.)这些经文的重点是,耶稣在告诉我们,我们不能知道他何时会回来;因为他会在人所意想不到的时候来临,所以我们应当随时预备好等他再来。
有关这点的实际应用的结果就是,若有任何人宣称他明确地知道耶稣何时会回来,我们就可以自动视他是错误的。耶和华见证人会曾作过许多次关于基督再来之确切曰期的预言,但所有的预言后来都证实是错的。(注: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他们就宣称耶稣真的已在1914年10月1日回来,却是以一种不可见的方式回来。他们所说的显然不正确,因为它否认了基督再来的可见性、亲身性,而这些特征是在以上所引用的几处经文里清楚说明的。)教会史上也有其他人曾做过这类的预测,有时候是宣称他们拥有洞悉圣经预言的新亮光,有时则是宣称他们从耶稣本人得着个人的启示,指明他什么时候会再来。很不幸地,有许多人被这些宣称的话所欺骗;举例来说,如果有人相信基督将要在一个月以内回来,那么他们可能就会开始退出所有长期的活动:他们会将儿女从学校带回,卖掉房子,辞去工作,并放弃任何长期的计划 —— 不管是在教会里或是在其他的地方。他们开始时可能会非常热心地传福音与祷告,然而因为他们的行为本质上不合理,所以反而抵消了他们原有在布道上的影响力。不只如此,他们的作法就是不顺从圣经,因为圣经说我们无法知道基督再来的时间。既然不服圣经的教导,表示他们的祷告和与神的交通也必要受到拦阻。任何人若宣称他知道基督再来的日期 —— 不论他的根据是什么 —— 都应该予以排斥,当作是不正确的。(注:即使在我们这个「启蒙」的二十世纪里,这样惊人之语仍对许多人很有说服力。在 1988年夏天,一位原先是火箭科学家,有显赫学术成就的人,开始分发一本小册子,宣称耶稣要在 1988年9月12日再来。这本被印了上万本的小册子,流传到美国和世界各个不同的地方。笔者很惊讶地发现,连一些平时比较稳重的基督徒朋友,在读过这本小册子之后也接受了其中的说法,有同一社区里的基督徒,甚至将他们的孩子从学校里带回家,为的是想在基督回来的时候,能全家在一起。当这个预言失败的收i后,该作者Edgar Whisenant 就改写他的预言,说他的计算差了一年,基督应该在1989年9月1日回来 (或是早一天或晚一天),如果不是的话,就是在犹太历的1990、1991或1992年的新年,不然最迟就是1993年9月15-17日。当然,那些预言也失败了。结果许多人的生活被打乱,又有许多人先是产生错误的期望,后来他们的期望又被这本小册子和其后陆续出版的书籍所破灭。见Edgar Whisenant, 88 Reasons Why the Rapture Will Be in 1988 (Nashville, Tenn.: World Bible Society, 1988);以及Edgar Whisenant and Greg Brewer,The Final Shout: Rapture Report 1989 (Nashville, Tenn.: World Bible Society, 1989))。
虽然福音派基督徒对末日事件的细节有不同的看法,但所有接受圣经为最终极权威的基督徒都同意,基督再来所带来的最后而终极的结果,乃是非信徒将受审判,信徒将受最后的奖赏,以及信徒将要与基督同住在新天新地直到永远。父神、子神和圣灵将要在永不结束的国度里掌权,并受到敬拜;那里将不再有罪恶、忧伤或苦难。我们将在以下的数章里,更充分地讨论这些细节。
福音派基督徒对于引向基督再来和其后将立即发生的事,在细节上有不同的看法。明确地说,他们在千禧年的性质、基督再来与千禧年的关系、基督再来与地上大灾难期的先后顺序,以及犹太人得救的问题(还有得救的犹太人与教会之间的关系) 等,在看法上有分歧。在我们更仔细地检视以上这些问题之前,很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先肯定一件事: 那些在这类问题上持不同看法的人,仍持有真实的福音派立场;他们都同意圣经是无误的,而且不论圣经教导的是什么,他们都委身相信。他们的歧见主要是在于如何诠释与末日事件相关的不同经文,但这样的差异应当被视为是次重要的,而不应当被视为是主要教义上的差异。
然而,我们仍然值得花时间去研究这些问题的细节,一方面是因为我们可以更深入地洞悉神为我们所计划与所应许之事件的性质;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当我们都愿意更仔细地检视这些事件之细节,并且愿意一起讨论时,就会对教会之间能有更大的合一产生更大的盼望。
对于末日事件的几个重要不同看法之一,就是关于基督是否可能在任何时刻回来的问题。从一方面来说,有许多的经文鼓励我们要要作好预备,因为基督将会在我们意想不到的时刻再来。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有几处经文说到在基督再来以前,将会先发生某些事件。一直以来都有人用不同的方式来解决这两组经文之间的明显张力。最后有些基督徒结论说,基督仍可能在任何的时刻再来,而另一些人则结论说,至少还要一世代的时间基督才会再来,因为在他再来以前,一些关于他回来之前必要发生之事的预言,必须要先应验,而那需要约一世代的时间。
以下这些经节都预言基督会很快地回来。为了使读者感受到其逐渐扩大的力量,这里将它们按照圣经出现的次序排列如下:
「所以你们要儆醒,因为不知道你们的主是那一天来到。家主若知道几更天有贼来,就必儆醒,不容人挖透房屋,这是你们所知道的。所以你们也要预备,因为你们想不到的时候,人子就来了。 (太24:42-44;另参太24:36-39)「在想不到的日子,不知道的时辰,那仆人的主人要来。」(太24:50)
「所以你们要儆醒,因为那日子、那时辰,你们不知道。」(太25:13)
「但那日子,那时辰没有人知道,连天上的使者也不知道,子也不知道,惟有父知道。你们要谨慎!儆醒祈祷!因为你们不晓得那日期几时来到。 」(可13:32-33)
「这事正如一个人离开本家寄居外邦,把权柄交给仆人,分派各人当作的工,又吩咐看门的儆醒。所以你们要儆醒,因为你们不知道家主什么时候来;或晚上、或半夜、或鸡叫、或早晨。恐怕他忽然来到,看见你们睡着了。我对你们所说的话,也是对众人说,『要儆醒!』」(可13:34-37)
「你们也要预备,因为你们想不到的时候,人子就来了。」(路12:40)
「主必要来。」(林前16:22)
「我们却是天上的国民,并且等候救主,就是主耶稣基督从天上降临。」(腓3:20)
「因为你们自己明明晓得,主的日子来到,好像夜间的贼一样。」(帖前5:2)
「教训我们除去不敬虔的心和世俗的情欲,在今世自守、公义、敬虔度曰,等候所盼望的福,并等候至大的神和我们救主耶稣基督的荣耀显现。」(多2:12-13)
「你们不可停止聚会,好像那些停止惯了的人;倒要彼此劝勉,既知道那日子临近,就更当如此。 」(来10:25)
「弟兄们哪,你们要忍耐,直到主来……你们也当……坚固你们的心,因为主来的日子近了。。。 看哪!审判的主站在门前了! 」(雅5:7-9)
「万物的结局近了。 」 (彼前4:7)
「但主的日子要像贼来到一样;那日,天必大有响声废去,有形质的都要被烈火销化,地和其上的物都要烧尽了。」(彼后3:10)
「日期近了。」(启1:3)
「看哪!我必快来! 」 (启22:7)
「看哪!我必快来!赏罚在我,要照各人所行的报应他。」(启22:12)
「证明这事的说:『是了,我必快来。』阿们。主耶稣啊,我愿你来。」(启22:20)
面对这些经文,我们要说什么呢?假如在新约圣经里没有讲到主再来以前会有预兆的话,我们可能就会从以上所引用的经文而下结论说,耶稣可能会在任何的时刻回来。就这个意义来说,我们能说,基督的再来是迫近的(imminent)。(注:笔者在此要说明一点,本章所用的「迫近的」(imminent)一词,并不是表示灾前被提(pre-tribulational rapture) 之立场的专有名词,而只是表示基督可能会在任何一天或甚至任何时刻再来。不只如此,笔者使用这个词也不是表示基督必定会很快地再来(否则当圣经作者写下关于基督再来是迫近的之经文时,就已经失真了)。笔者个人使用「迫近的」一词是表示基督能够并可能在任何时刻来临,而我们应该要预备他在任何一天来临(有人将「迫近的」一词定义得更为广泛,用来表达基督可能在任何一个世代来临,但这不是笔者在本章中的用法))。假如我们有理由认为基督不会很快就回来的话,似乎就减弱了这些叫我们要预备、要儆醒的命令了。在查看关于基督再来前之预兆的经文以前,我们还必须考虑另外一个问题:耶稣和新约圣经的作者们在对于主将很快回来的盼望上,有错误吗?他们难道不是认为或甚至教导说,基督在几年之内就会再来吗?事实上,在自由派的新约学者中有一个很出名的观点,就是认为耶稣错误地教导说,他会很快再来。
但是我们前面所引的经文,没有一处需要这种解法。那些说到我们需要预备好的经文,和那些说到耶稣会在我们意想不到之时来临的经文,都没有说到我们必须要等待多久。至于对那些说到耶稣「必快来」的经文,我们必须了解,圣经的先知们说话时常用「先知性缩短透视法」(prophetic foreshortening),亦即他们只看见未来会发生的事件,但并不能看出将发生之事件之间的时间差距。
赖德(George Ladd)曾说:「先知们对时间的顺序没有什么兴趣,他们所看见的未来总是好像是迫近的……旧约先知们混合了自己所见的近处的事和遥远的事,将之当作单一的图画呈现出来。圣经的预言基本上不是三维度,而是两维度的;它有高度和宽度,却几乎不在乎深度,亦即未提及未来事件的时间顺序……遥远的事是透过立即将要发生的事来透视的。初代教会的确是活在期待主再来的盼望里,而圣经预言的本质也使得每一个世代的人都活在期待末 日来临的盼望里。 」(注:George Eldon Ladd, A Commentary on the Revelation of John (Grand Rapids: Eerdmans, 1972), p. 22.)
彼得也提醒我们,主对时间的看法和我们的不同,因此对他来说,他的「必快来」,可能和我们所期望的不同:「亲爱的弟兄啊,有一件事你们不可忘记,就是主看一日如千年,千年如一日。主所应许的尚未成就,有人以为他是耽延。」(彼后3:8-9)
另一组的经文说到,在基督再来以前,将会发生几个预兆。事实上,伯克富 (Louis Berkhof)说:「按照圣经的说法,在主再来之前必须发生几件重大的事件,所以,我们不能说主的再来是迫近的。 」(注:Berkhof, Systematic Theology, p. 696. 他列出几件预兆事件,例如福音要传遍万国、以色列人将丰满地信主归正、大灾难、敌基督的显现,以及许多预示性的异兆和奇事会同时显著地发生(战争、饥荒、地震、假先知行神迹,还有日、月、星辰的可怕异兆等),都在该书第697-703页中讨论到。 )
以下我们将列出主再来之前必须发生的预兆,并且列出那些最直接说到它们的经文。
「然而,福音必须先传给万民。」(可13:10;另参太24:14)
「你们听见打仗和打仗的风声,不要惊慌;这些事是必须有的,只是末期还没有到。民要攻打民,国要攻打国;多处必有地震,饥荒。这都是生产之难(和合本小字)的起头。」(可13:7-8;另参太24:15-22;路21:20-24)「因为在那些日子必有灾难,自从神创造万物到如今,并没有这样的灾难,后来也必没有。若不是主减少那日子,凡有血气的总没有一倜得救的;只是为主的选民,他将那日子减少了。」(可13:19-20)
「假基督、假先知将要起来,显神迹奇事,倘若能行,就把选民迷惑了。」 (可13:22;另参太24:23-24)
「在那些日子,那灾难以后,日头要变黑了,月亮也不放光;众星要从天上坠落,天势都要震动。那时,他们要看见人子有大能力、大荣耀,驾云降临。」(可13:24-26; 另参太24:29-30;路21:25-27)
保罗写信给帖撒罗尼迦教会的人说,大罪人要先显现出来,基督才会来临,然后主耶稣要在他来临时摧毁他。有时候这位「大罪人」被认为就是启示录13章的那兽,有时候又被称为敌基督,即约翰 壹书2:18所提及连续出现的「敌基督」中最邪恶的最后那一位。保罗写道:
「论到我们主耶稣基督降临……那日子以前,必有离道反教的事,并有那大罪人,就是沉沦之子顕露出来。他是抵挡主,高抬自己,超过一切称为神的和一切受人敬拜的,甚至 坐在神的殿里,自称是砷……现在你们也知道那拦阻他的是什么,是叫他到了的时候,才可以显露。因为那不法的隐意已经发动;只是现在有一个搁阻的,等到那拦阻的被除去, 那时这不法的人必显露出来;主耶稣要用口中的气灭绝他,用降临的荣光废掉他。这不法的人来,是照撒但的运动,行各样的异能、神迹,和一切虚假的奇事, 并且在那沉沦的人身上行各样出于不义的诡诈,因他们不领受爱真理的心,使他们得救。 」(帖后2:1-10)
虽然保罗说过,许多犹太人一直不信靠基督,但他又说到,将来某一个时候,他们会大批地得救:「若他们的过失为天下的富足,他们的缺乏为外邦人的富足,何况他们的豊满〔地加入神的百姓中所带来的意义〕呢!」(罗11:12) (注:和合本在此译作「丰满」(fullness)的希腊字是其意思是指,未来将有以色列人丰满地被包括进神的百姓中(full inclusion) )。
「弟兄们,我不愿意你们不知道这奥秘(恐怕你们自以为聪明):就是以色列人有几分是硬心的,等到外邦人的数目添满了,于是以色列全家都要得救。」(罗11:25-26)
这些经文看起来是这样地清楚,以至许多基督徒认为,基督不会立即在任何时刻回来,正如前面所提。(注:"Berkhof也提到了马太福音25:19 —— 那里说到主人「过了许久」才回来,以及马太福音25:5 —— 说到新郎回来的时候延迟了(见Louis Berkhof, Systematic Theology, p. 697)。这两处经文对时间上究竟要迟多久,却都没有明说,若是耶稣回到天上以后只延迟十年或二十年才来,也和这两处经文所说的没有冲突。 )当我们查看以上所列的预兆时,似乎不用争辩就知道其中大多数的事件,或许是所有的事件,都尚未发生;或者这至少是第一次阅读这些经文时所得到的结论。(注:笔者在此没有将「打仗和打仗的风声」和「多处必有饥荒、地震」(太24:6-7)列作必须发生在基督再来之前的预兆,因为这样的事在历史中总是存在,而且也因为它们不是耶稣所说的、在他回来之前立即有的预兆。它们只是发生在那些预兆之前的事,是「生产之难(和合本小字)的起头」(太24:8)。不过,这些事情的强化也可能显明末日的开始.因为不久之后其他的预兆就要发生了。 )
我们应该如何调解F.1及F.2中这两组经文的不同呢?一组经文似乎警告我们要作好预备,因为基督会突然地回来,但另一组经文则指出,在基督再来之前,必定有几件重要而可见的事会先发生。有几种解决之道已经被提出来了:
一种解决之道是说,基督不会立即在任何时刻来临。这个立场是伯克富所支持的,我们前面引用过他的话。至于在基督回来之前要等多久,就得看每一个人对于预兆要多久才会应验的估算而定,包括传福音给万国,大灾难的来到,以及犹太人得救是否已达到满数等。这个观点的难处有二:(1)这个观点真的好像消减了耶稣话语的力量 —— 耶稣警告我们应当儆醒、预备,他也说他会在我们意想不到的时刻来临。如果我们认为基督在很多年之内都不会来,那么基督所说的这些话还有什么力量呢?在这个立场下,那种对基督再来的迫切期待感,就被大大地减弱或是完全被否定了,其结果就似乎和耶稣给人这些警告的目的背道而驰了。
(2)这个立场使用这些预兆的方式,似乎和耶稣提到它们的用意恰好相反。耶稣提到这些预兆,目的是要我们看见它们时,能够加强我们对基督 再来的期望。耶稣说:「一有这些事,你们就当挺身昂首,因为你们得赎的日子近了。」 (路21:28)而且这些警告也是为了要保守信徒不致走迷而去跟随那些假的弥赛亚:「你们要谨慎,免得有人迷惑你们。将来有好些人冒我的名来,说:『我是基督』,并且要迷惑许多人……那时,若有人对你们说:『看哪!基督在这里』,或说:『基督在那里』,你们不要信。」(可13:5-6,21)所以,耶稣给人这些预兆,是为了让基督徒在看到这些显著事件时不要惊讶,同时也是为了向他们保证,神早就知道所有的事了,而且也是为了保守他们不去跟随骗人的弥赛亚:因为他们出现时,缺乏耶稣真的来临时那种戏剧化的、众目可见的、征服世界的方式。然而,耶稣说这些 预兆的用意绝不是要让我们这样想:「耶稣在近几年里是不会来的。」没有任何的迹象显示,耶稣给人这些预兆,为的是要提供基督徒一个理由,不需为他的再来有所预备,或者为的是要鼓励他们,不 用期待他会在任何时刻来临!按这种立场来使用这些说到基督再来之前会发生的预兆(例如伯克富的作法),就是没有按耶稣的用意来使用它们。所以,若说基督不会立即在任何时刻来临,似乎是说服不了人的。
另外一个主要的解决之道是说,基督真的会在任何时候来临,持此立场的人是用以下几种不同的方法来调解这两组经文间的差异:
(1)) 第一种调解两组不同经文的方法是说,新约圣经说到基督有两次不同的再来,或说基督会有两次不同的第二次降临,(注:那些支持这个观点的人,反对将它们标明为两次的再来,而比较喜欢说它们是同一次再来的两个层面。但是因为这两次来临的中间至少相隔七年,所以把它们当作是两次的再来似乎是比较准确的。 )那就是:基督第一次先秘密的回来,他这次回来是将基督徒带离这个世界(「为他的圣徒们」而来);然后,在地上发生七年的大灾难之后,基督第二次的来,是在一个可见的、 公开的凯旋中归来(「与他的圣徒们」一同回来),他这次回来是要在地上掌权。在这七年的期间,所有尚未应验的预兆(大灾难、行神迹和奇事的假先知、敌基督、以色列人的得救,和天上的异兆等),都要一一应验,这样一来,两组经文 -- 一组说到我们要等候基督,因为他「任何时刻」都可能再来,另一组则是说到基督再来会稍晚一些,因为在他再来之前有先发生的预兆 —— 之间就没有什么张力了。 (注:这一种调解的方法是「灾前被提观」,它是指基督在第一次秘密回来时,将基督徒从世界「提走」-「提走」 (rapture)这个词衍生自拉丁文的字 rapio,意思是「抓住、攫取、带走」。我们将在下一章讨论这个观点。 )这种调解的方法之问题乃是,我们很难从预言基督再来的经文中,导出他有两次不同的再来。不过,我们将不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而会在下一章,当我们讨论有关基督再来的「灾前被提的前千禧年论」(pretribulational premillennial view )时,再来处理这个问题。 (注:有关基督再来的「灾前被提的前千禧年论」之分析,见本书第五十五章A3.2及E节 )我们也应当注意,这种调解的方法在历史上出现得十分晚近,它乃是由十九世纪的一位爱尔兰学者达秘(John Nelson Darby,1800-1882)所提出的,而在他之前的教会史上没有人这样提过。这点应当提醒我们,他所提出的这种观点不是惟一可以调解上述经文间张力的方法。
(2)另一种调解的方法是说,所有的预兆都已应验,所以事实上基督可能在任何时刻回来。对于这个观点,我们可以在初代教会或甚至在第一世纪的事件中,寻找这些预兆可能的应验。就某种意义而言,福音可以说是真的传到万国,假先知兴起并抵挡福音,教会在一些罗马皇帝的手下受到逼迫而有过大灾难,大罪人其实就是尼禄皇帝,而且,在整个教会史上,得救之犹太人的满数也逐渐在实现中,因为保罗甚至说他自己就是开始加入犹太人归主之行列的一个实例(罗11:1)。我们在以下将会详细地讨论,在基督再来之前,这些预兆 可能已经应验之观点,(注:见本书 F.3.1 - F.3.7 节所讨论的观点:虽然所有基督回来之前会发生的预兆看起来不像已经应验,却又可能已经应验。)但是在此我们也要提到,许多人不认为有任何说这些预兆已经发生的观点是能叫人信服的,因为对他们而言, 这些预兆所指的事件似乎比那些发生在第一世纪时的事件更大。
(3)还有一种调解的方法是说,虽然这些预兆看起来不像已经应验,却有可能已经应验;这样说来,从历史上的任何一点,我们都无从确知是否所有的预兆都已经应验了。这种立场的吸引人之处,在于它很严肃地看待预兆原初的目的,警语原初的目的,以及我们不会知道基督何时再来的事实。关于预兆原初的目的,是为了强化我们对基督再来的期望,所以无论何时我们看到类似预兆之事的指标时,我们期待基督再来的心就会被挑起并强化起来。至于那些要人预备好的警语,支持这种立场的人会说,虽然基督会立刻回来的说法, 看起来不太可能(因为有几个预兆似乎还没有应验),可是因为我们不能肯定地说这些预兆还没有应验,所以基督是可能在任何时刻再来的,我们也就必须要预备好。最后,这个立场赞同说,我们无法知道基督何时会再来,而且他将会在我们意想不到的时刻来临。
然而,这些预兆真的可能已经应验了吗?我们可以一个一个地检视它们。对于每一个预兆,我们的结论都是:虽然这个预兆看起来不像已经应验,但却可能已经应验。
福音是否已经传到万国了?可能还没有,因为有许多方言群体和部落从来还没有听过福音,所以,这个预兆看起来不像已经应验。不过,保罗在歌罗西书里确实说到福音在普世的传播;他说:「这福音传到你们那里,也传到普天之下,并且结果、增长。」 (西1:6)他又说:「这福音就是你们所听过的,也是传与普天下万人听的;我保罗也作了这福音的执事。」(西1:23)在这些经文里,保罗的意思肯定不是说,每一位活着的人都听过所传扬的福音,而是说福音已经传扬到全世界了;或至少就代表性的意义来说,福音已传到全世界或万国了。 (注:见R. T. France, The Gospel According to Matthew, TNTC (Leicester: InterVarsity Press, Grand Rapids: Eerdmans, 1985), p. 339. 关于耶稣的叙述:「这天国的福音要传遍全世界(和合本译作 『天下』),对万民作见证。」(太24:14) France说到:「 『世界』一词的原文是原意是『居住的地方』 ,起初是一个用来指称希腊人世界(相对于蛮夷化外之人)的标准字汇,然后被用来指称罗马帝国,后来才被用来指称当时所知道的整个世界。因此,它并非完全是一个地理性的词汇,即必须包括地上所知的每一个地区。它在这句经文中的意思乃是指出 ,福音已全面性地传给万国,即在犹太社区的范畴以外……从一方面来说,保罗早在主后70年以前,就能够宣称他已经在欧亚大片地区『传了基督的福音』(罗15 :19);而且在其之后,还可能有更多类似的宣称,指出福音已传到比耶稣时代所知的『也界』还要广大得多的地区。」。)所以,虽然这个预兆看起来不像已经应验,但是它可能在第一世纪已初步应验,而且可能从那时起便多次地以更宏大的意义应验了。
再一次地,经文的用词指出,将有一段受苦的时期会临到地上,它要比过去人类所经验过的苦难大得多。但我们必须了解,许多人曾将耶稣有关大灾难的警告,用来指主后66-70年犹太战争中罗马攻占耶路撒冷一事。 (注:关于这事件的描述,见France, Matthew, pp. 340-41;他亦参考了约瑟夫的《犹太战记》(Josephus, Jewish War) 5.512-18.)在那次战争期中的苦难真是很恐怖,因此它有可能就是耶稣在预言里所描述的事。事实上,自从第一世纪以来,基督徒就已经多次经历过暴虐而强烈的逼迫,甚至在二十世纪里,就有许多的苦难发生在全球大部分的土地上,例如在前苏联政府下,在铁幕后的国家里,以及在许多伊斯兰教的国家中,基督徒都受到可怕的逼迫。要说服本世纪的一些基督徒说,大灾难肯定还没有临到,是很困难的,因为他们已经为信仰受到数十年的逼迫,而且知道这世上广大地区的其他千万基督徒都仍在逼迫当中。他们常年地盼望并祷告基督再来,好拯救他们脱离正在忍受的灾难。再一次地,虽然我们可能会认为耶稣的话可能是指一个未来的、更大的逼迫,但是我们也很难真的确定是如此。因此以下这样的结论似乎是合宜的:虽然大灾难的预言看起来不像已经应验,但却可能已经应验。
至于论到行神迹奇事的假基督和假先知,任何曾在邪术和鬼魔活动猖獗的族群工作过的宣教士,都能作见证说:鬼魔的势力经常在运行,能使人行出虚假的「神迹与奇事」来抵挡福音的传播。我们很肯定地知道,至少是从术士在法老宫中行出虚假的奇事,来敌挡摩西的神迹开始,鬼魔的神迹和虚假的奇事已经行之有年(出7:11; 8:7; 另参徒8:9-11行邪术的西门之活动)。无论这种神迹有怎样特定的形式,它们的运作几乎总是伴随着假宗教,将许多人引入迷途(这种群体的领袖们就可以称作是假弥赛亚和假先知)。耶稣似乎预言到,在他回来之前的那段时间,这类的活动可能是远远地比以前更为强烈,但是我们也很难真的确定,因此我们最好结论说,虽然这个预兆看起来不像已经应验,但却可能已经应验。
至于天上出现大能的异兆一事,我们几乎可以肯定地说,这预兆尚未出现过。当然,自从世界开始以来,就有日蚀和月蚀,彗星也出现过,但是耶稣所说的乃是更大的事:「 日头就变黑了,月亮也不放光;众星要从天上坠落,天势都要震动。」(太24:29)虽然法兰士(R T France)尝试将这预兆解释为一种象征性的语言,用来指耶路撒冷的毁灭,和神对它的审判, (注:France, Mattheyv, pp. 343-44.)但他一定是根据以下的主张才如此说的:他认为以赛亚书13:10 (耶稣在马太福音24:29所说的话似乎就是引自这里)只是用来预言巴比伦覆亡的象征性语言。然而,更可能的是,以赛亚书13:10和马太福音24:29两处经文都是说到一个未来的、实际的星辰坠落和日月变暗,并且这些事更适合作为天地震动和宇宙性毁灭(基督再来以后便会发生)之前的序幕(见来1:10-12; 12:27;彼后3:10-11)。不但如此,在马太福音24:29所描述的日月星辰变化之后,下一节的经文接着描述说:「人子,有能力、有大荣耀,驾着天上的 云降临」(太24 :30 ),这点十分重要,(注:France立场的困难之处可见于以下这件事实:他必须将这节字面上已经十分清楚是在描述基督回到地上的预言,说成是主后70年犹太人圣殿被毁的预言。 France说,马太福音24:30说的是耶稣「到神那里领受称义和权柄」,所以它所指的不是他在肉身里的再来,而是指当圣殿在主后70年被毁时,他辩明自己的权柄「高于弃绝他的犹太制度」(同上出处,p.344)。 )因为既然提到人子降临这些事实,星辰坠落和日月变暗的描述,就不可能只是象征性的语言而已。因此,我们最好将日月星辰的变化看成是实际会在基督再来之前发生的预兆;既是这样,它们就不应当和其他的预兆属于同一类别,因为我们似乎可以确定,它们尚未发生过。虽然如此,它们还是有可能很快地发生 —— 可能就在几分钟之内,或最多在一两个小时之内,然后基督马上就再来了。这些特定的预兆不是那种会让我们否认基督可能在任何时刻再来的预兆。
在历史上有许多人尝试要把那些拥有过大权柄、但却给地上的人带来破坏毁灭的历史人物,视为是等同于圣经中的「大罪人」(「敌基督」,antichrist),例如古代罗马皇帝尼禄和豆米田,两人都曾严厉地迫害过基督徒,因此被许多人看作是敌基督(许多罗马皇帝、包括这两位,都宣称自己是神,并要求人敬拜他们)。近代的希特勒、史达林也常被人看作是敌基督。在另一方面,自从宗教改革以来,许多的更正教徒,特别是那些受天主教教会迫害的人,也曾认为有的教皇是敌基督。但是所有这些被视为「大罪人」的历史人物,都被证明这指认是错误的;(注:然而约翰说:「你们曾听见说,那敌基督的要来,现在已经有好些敌基督的出来了。」(约 壹2:18)他又说到「敌基督者的灵」,这灵「已经在世上了」(约壹4:3)。所以,虽然教会从前的逼迫者不是那位敌基督,但他们许多人可能已是那位末后之敌基督的前身了。 ) 将来可能会有一位更为邪恶的「大罪人」在世界的舞台上兴起,他会带来无法比拟的苦难和迫害,只有在耶稣再来之时,才能将他毁灭。然而许多歴史上统治者所犯的罪恶已经非常大,以至于我们也很难确定,在他们当权的时候,帖撒罗尼迦后书2章所提的 「大罪人」真的没有出现过。 (注:我们可能会认为,保罗并没想要帖撒罗尼迦的教会期望基督会在任何时刻再来,因为他在写给他们的信上是如此说:「无论有灵、有言语、有冒我名的书信,说主的日子现在到了,不要轻易动心,也不要惊慌。」(帖后2:2)接着他又说:「人不拘用什么法子,你们总不要被他诱惑,因为那日子以前,必有离道反教的事,并有那大罪人,就是沉沦之子显露出来。」(帖后2:3)有人可能会问说,保罗为什么不是这样推理:你们知道大罪人尚未显现,所以,你们就知道基督尚未回来:要等到这位大罪人出现,基督才会回来。但是我们必须注意,保罗并没有告诉帖撒罗尼迦教会的人,基督不会在任何时刻回来,也没有叫他们不要预备好,或不要期望基督再来。他只是告诉他们,基督的再来 尚未发生,而基督的再来是一件不同凡响的事。他的理由不仅是说大罪人首先必须显现,而且说到当基督再来时,他要击败并毁灭这位大罪人:「那时这不法的人必显露出来;主耶稣要 用口中的气灭绝他,用降临的荣先废掉他。」(帖后2:8)这不只是说,帖撒罗尼迦教会的人尚未见到这位大罪人,而是说,他们尚未看见大罪人显现, 并且尚未看见他被再来的耶稣毁灭,因此结论就是,基督尚未来临,因为他还没有毁灭这位大罪人。然而,即使是在帖撒罗尼迦后书的背景下,基督仍然可能在任何时刻回来,并且立即毁灭当时掌权的罗马皇帝(因为罗马皇帝经常自称为神,配得人的崇拜,而且约翰自己也在约翰 壹书2:18说:「已经有好些敌基督的出来了」)。)再一次地,虽然这个预兆看起来不像已经应验,但却有可能已经应验。
至于有关以色列人得救的数目将达丰满的程度一事,我们必须再度说,罗马书9-11章似乎指明,将来犹太人还会有一个大数量的信主行列,就是当他们转向接受耶稣为他们的弥赛亚时。但是我们也不能确定罗马书9-11章预测的是这件事,因为许多人认为,除了在教会史上所看见的信主行列之外,将不会再有更进一步犹太人的信主行列发生,因为保罗把他自己当成是这种信主行列中的一个主要例子(罗11:1-2)。再一次地,虽然这个预兆看起来不像已经应验,但却也可能已经应验。
除了天上的异兆之外,虽然其他的预兆看起来不像已经应验,但却有可能已经应验了。不只如此,惟一大概尚未发生的预兆 —— 日月变暗、众星堕落 —— 也可能会在几分钟之内发生。所以,我们若说基督可能现在就在白天或黑夜的任何时刻再来,似乎也是合宜的说法;换句话说,基督会在任何时刻再来看起来虽然不像是真的,但却有可能会是这样。然而以上这种立场足够让我们证明,基督徒应当随时预备好,以及基督可能会在我们意想不到时再来的警告是正确的吗?要为着我们所认为在短期之内不 像会发生的事而有所预备,是可能的吗?当然可能!每一个人开车时都会系好安全带,或购买汽车保险,就是为着他所认为不像会发生的事预备的;(注:笔者的看法:「我很感谢神,因为我开了三十年的汽车都没有出过大车祸;我祷告并期望将来也不会出车祸,可是我仍在每次进到车子里的时候,系好安全带。我就是为着看起来不像是会发生、但却可能发生的事作好预备。与此类似地,我认为许多的预兆仍有待更大的应验,并认为基督不像是会在未来几天或几周之内再来。事实上,我正在写这本还得要好几个月才会出版的书,我的假设就是耶稣不会在它出版前就再来。虽然如此,我还是经常检查自己的内心和生活,看看是否有任何事是当耶稣再来时会令我感到羞耻的;因为我想要预备好,他可能会在任何时刻回来,甚至是在一个我意想不到的时刻就再来。」)与此理类似,我们也可以认真地接受,耶稣可能会在我们意想不到的时刻再来的警告,但同时也接受,在他来临之前,的确将先有一些预兆发生的说法。
这种立场对于我们在这个变化迅速的世界上,学习过基督徒生活,有其属灵的益处。在世界历史的兴衰交替中,我们不时会看见有些事件可能是某些预兆的最后应验;然而它们发生了,却又消逝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最黑暗的日子里,希特勒看起来十分像是敌基督;在教会受到逼迫的年日里,似乎会使基督徒更觉得自己可能是落在大灾难中了;当我们听到地震、饥荒和战争的消息时,我们会觉得奇怪,怎么基督还没有回来?然后,那些事件都消逝成为历史背景,那些世界级的领袖也退出舞台 了,而那些引向末日事件的浪潮,随着时间似乎又退潮了。再不久,另一波新的事件又一次地在世界的舞台上发生,而我们对基督再来的盼望就再一次地高涨起来。在接续不断的事件「浪潮」中,我们不知道那一波才是最后一波;但这样也是好的,因为神无意让我们知道答案,他只是要我们继续地渴望基督再来,并且期待这事可能在任何时刻发生。我们若说自己知道这些预兆 尚未发生,在属灵上来说,是不健康的;但 我们若说我们知道这些预兆已经发生过了,那又似乎逾越了释经之可信度的界限。然而我们若说我们不确定知道这些事件是否已经发生过了,就似乎恰好符合在新约圣经对于基督再来的看法。这个立场保留了三项重要的元素:负责任的解经,对基督突然再来的期待,以及对这个问题之了解的谦卑心态。
若能持此心态,假如基督突然再来了,我们就不会想要反对地说,还有这个或那个预兆尚未发生;我们只会在他显现时,预备好去迎接他。而且,假如有大苦难将要来临,假如我们开始看见有强烈的阻力在反对福音,在犹太人中有大复兴,福音在世界的传播有显著的进展,甚至看见在天上有异兆出现时,我们就不会灰心丧志,因为我们将想起耶稣的话说:「一有这些事,你们就当挺身昂首,因为你们得赎的日子近了。」(路21:28)
1. 在你阅读本章以前,你认为基督可能会在任何时刻再来吗?这个想法如何影响你的基督徒生活?现在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的想法改变了,你认为这个改变会在你自己的生活中,产生什么影响?2. 你认为耶稣为何决定离开世上一段时间,然后再回来,而不是在他复活以后留在世上,到世上各处亲自传福音?
3. 现在你切切地渴望基督再来吗?你过去对这事曾有过更深的渴望吗?假如你对基督的再来没有非常强烈的渴望,那么你认为在你的生命中,有什么因素使你缺少这种渴望呢?
4. 你是否曾经因为你认为基督再来的时刻近了,而决定不要从事一件长期的计划?你现在还会因着那个原因,而对于长期的计划有任何的迟疑吗?如果你仍有迟疑的话,那么你认为会对你的生活带来什么负面的结果?
5. 你是否预备好基督今天就要再回来?假如你知道他在二十四小时以内就要回来,那你有什么情况或人际关系,是要在他回来以前就处理和修复好的?你认为「预备好」的命令,是否表示你现在就应当尝试把那些事处理和修复好,即使你认为他不像是今天就要回来了?
特殊词汇
敌基督(antichrist)末世论(eschatology)
一般性的末世论(general eschatology)
大灾难(great tribulation )
迫近的(imminent)
「马拉那沙」,主必要来(Maranatha)
(基督的)再来(parousia)
个人性的末世论(personal eschatology)
基督的再来(second coming of Christ)